此戰,延禧宮之主姝嬪娘娘一戰成名,風華無人可擋,六宮粉黛無一人敢與之對上鋒芒,就連太後對此竟也難得的沒有插手。
延禧宮十裡桂林金燦燦的一片花海,就是苦夏也拿它的席卷之勢沒有任何辦法。1
貞時聞著窗外的桂香,儘量轉移自己診脈時多餘的注意力,半晌他顫著聲音道,“稟娘娘,您最近是否覺得身體虛寒,提不上力氣,時常精神不濟?”1
安陵容笑著點頭,想比與菊清的緊張和素良的凝重,她這個當事人倒是十分從容,似乎什麼都煩擾不了她,“是有些這樣的症狀,可是有哪裡不妥?”
貞時不敢直接回複,“娘娘,恕臣冒昧,您可否給臣瞧瞧您的舌苔?”
菊清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怒斥道,“放肆!你怎麼敢用這樣鄉野村醫的法子診治娘娘?”
不等貞時解釋,安陵容朝菊清擺擺手,“無妨,”她又轉向正擔驚受怕的太醫,溫柔道,“貞太醫,你的醫術是極好的,本宮相信你,你看便是。”
貞時恍惚著提著藥箱,腳步虛浮著走出了延禧宮,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太醫院了。
活了三十多載,他從未對一個病人有過異樣的感覺,年少學藝時他的誌向是懸壺濟世,眾生平等,如今困於紫禁城,他也從未變過。
他連忙將腦子裡那抹粉嫩惑人之色清除乾淨,手腳利落的配起藥來。
翌日帝王震怒,將延禧宮上上下下嚴查了一遍,宮女太監一批一批從慎刑司進進出出,其中某些人悄無聲息地就沒了命。
不久前朝後宮都知道了豔冠後宮的姝嬪被人下了藥,永絕子嗣之緣。
這可真是……喜大普奔!
胤禛一連三日都陪著安陵容,怕她想不開,大開四庫,將無數傾國寶物賞賜進了延禧宮,甚至力排眾議下旨封為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