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子愣了一下,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望,方才想給主子靠的舒服,原本挺直起來的脊背重新緩緩彎了下去,他隱去聲線的顫聲,“是,奴才告退。”
一腳踏出門檻時,他忍不住心裡噴薄欲出的情愫,可他不得不死死壓抑住,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輕聲道,“娘娘萬要珍重自身,一切有奴才在。”
安陵容沒有回應,也沒有必要回應這樣卑微的情思。
她隻需要加以利用,既勾著也防著就行了,中庸之道,最簡單不過。
“娘娘,貞太醫今日又來了?可看出什麼來?”菊清從外頭來,提了個小籃子,裡麵裝著桂露,用來煮茶用。
安陵容一臉嬌羞之態,臉上也帶這些喜意,“貞太醫說本宮有孕了,隻是月份尚淺。”
又從外頭來的寶鵑也聽到了這句話,驚得把手上端著的金箔掉在了地上。
安陵容回望向門戶,見了她失態的樣子,笑得十分靦腆,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性的溫柔光輝,讓人看著就覺得溫馨。
“貞太醫真是神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菊清立刻跪下叩拜,寶鵑慢了一步,卻也跟著菊清一起道喜。
“都起來吧,此事不宜張揚,一切等皇上回來再說,等本宮把胎保好,本宮定有重賞!”安陵容一邊看著寶鵑,一邊用手撫摸腹部,好像那裡真的有什麼一般。
二人齊聲回答,“是。”
此時桂芝和素良嬤嬤也進了館,她們身邊還跟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1
那男孩進了館,十分好奇地看著安陵容,在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跪下誠懇地磕了三個響頭,“兒臣給姝額娘請安,姝額娘吉祥!”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