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一路走來暢通無阻,宮女太監皆不敢直視,老遠便見她行禮,她見小夏子守在殿外,笑盈盈道,“夏公公,不知是哪位大臣伴架?”1
小夏子見了他,嘴角快勾到後腦勺,“回貴主子,果郡王遊曆回來了,皇上正拉著他下棋呢,您來了正好,奴才們正盼著您來解救呢!”小夏子朝她擠眉弄眼,“這天氣熱著,皇上他還未進午膳,可把咱們這做奴才的給急壞了!”
“把午膳傳進來吧,正巧本宮也還未用午膳。”安陵容笑笑,她身後跟著拿黃羅傘的太監退下。
皇帝在裡麵聽見殿外的講話聲,看著棋盤緊皺起來的眉頭鬆開來,他朝蘇培盛道,“還不去將你貴主子迎進殿?外頭那麼熱,也不知道曬壞沒有.......”蘇培盛剛要動身,就看皇帝從棋盤裡脫離出來,站起身朝他擺手,往殿門處趕,“還是朕自個兒去。”
允禮整了整衣裳,也跟著起身,月半未見,他還真有些情怯,聽聞她懷孕了,不知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安陵容才進殿,便被皇帝拉著端詳了一下,他似乎有些緊張,“你今日怎麼想起要來尋朕?太陽這麼大,你派個人傳個話朕自會去看你。”
“臣弟給姝貴妃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允禮一向溫潤的眼眸,此刻直勾勾地注視著眼前心愛之人,他舍不得眨眼,在蜀中的無望思念已經折磨得他吃儘了苦頭。
可她卻完全置身事外,寄去的隱晦情思,她從未給過回應。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他不屑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可他並不是不會用,皇宮裡長成的受寵皇子在謀略上又能差到哪裡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