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也害怕了,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接姝貴妃遞過來的橄欖枝,她不怕彆的就怕她的溫宜受到一絲傾軋。
太後穩了穩心神,“皇帝,哀家是不是有些頭疼腦熱那是正常的,畢竟哀家也快到去陪先帝的時候了,既然姝貴妃用不上竹息,那是哀家身邊的奴才沒這個福氣,隻是這樣,哀家便隻消為姝貴妃做主了。”
不等胤禛開口,太後環顧殿內眾嬪妃,見她們依舊跪著,“你們都各自回自個宮裡去,都跪在延禧宮像什麼樣子?”
胤禛直視太後,“皇額娘不必憂心了,還是回宮好好養好身體為重,這件事朕會著人徹查,絕不放過一個涉事之人。”
皇後涉事,太後確實可以出手協管後宮,畢竟這宮裡正經主子就三個皇帝、皇後、太後。
可如今皇帝明顯是不想讓太後插手。
太後挺直了脊背,“皇帝,姝貴妃到底是你親封的貴妃,不是其他嬪妃可比,確實該徹查,可也萬沒有無憑無據就對皇後喊打喊殺的道理,既然皇帝要另著人徹查,哀家便先將皇後帶走了,等有消息皇帝再派人告知哀家罷。”
胤禛忽的氣笑了,心裡有了打算,看向那個一心為烏拉那拉氏打算的皇額娘,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做皇子的時候,那種憋悶謹小慎微無時無刻需要算計隱忍的時期。
“皇額娘要親自教導皇後,朕也無話可說。”
太後和皇後都鬆了口氣,皇帝肯退一步就是好的開頭,剩下的自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帝當知道一個貴妃還不足以撼動皇室顏麵。
皇後心裡開始思量如何接觸到剪秋,剪秋做事向來謹慎得力,不可能如此愚蠢地將自己暴露出來。
她臨走前隱晦地看了一眼安插在延禧宮的那丫頭,見她慘白著臉色,便知這丫頭並未來得及背叛她,隻是也需儘快處理了才能讓她心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