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般說,皇上不準備大辦皇後喪儀是為了彰顯純元皇後的地位?”安陵容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染了蔻丹的粉色指尖輕輕搭在潔白的杯壁上。
小印子手上提著茶壺,隨時準備續杯,“聽聞太後娘娘也同意了呢,說是皇後生前也是提倡節儉不惜奢靡之風,如今轟了也該遵循才是,隻不過太後娘娘回親自主持皇後的喪儀。”
安陵容笑了笑,嘴角透著譏諷,隻是這樣的惡意在她臉上也隻是更添幾分魅力,“真是可笑,人都死了,草草了事還有什麼風光可言,皇上若是對純元皇後這般有情才是可笑。”
“娘娘,她們哪裡比得上您在皇上心裡的地位呢?這滿宮嬪妃都得去景仁宮哭靈,隻有您得了皇上的憐惜不用去呢。”小印子也笑了笑,淺淺的陰影落在他的眼下。
安陵容不置可否,皇帝是心疼她,可想必前朝的那些老古板又要遞折子罵她了,不過多此一個由頭也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皇帝怎麼想,如今的皇帝正值壯年,權利集中,強勢得緊,隻要皇帝肯讓她做皇後,這皇後之位就是她的。
或許她要找個機會試探試探皇帝的心意。
想了想,安陵容溫柔一笑,朝小印子道,“小印子,皇後人都不在了,想必溫宜無人照拂吧?本宮痛失龍嗣,實在是心痛難解,不如把溫宜公主帶來延禧宮,本宮也好有個排解之處?”
小印子俯身道,“是,娘娘奴才這就去辦。”
他放下茶壺和菊清交了差事,甚至沒有去養心殿請命,便帶著幾個宮人出了延禧宮直奔啟祥宮而去,溫宜公主已經被曹貴人抱了回去。
小印子對曹貴人可沒有什麼好印象,凡是和他們娘娘不對付的都是賤骨頭,他也沒什麼好尊敬的,哪怕是溫宜公主這個正經主子,唯一的用處也不過是哄他家娘娘開心,和延禧宮裡任何一件物什沒什麼兩樣。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