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內,各宮嬪妃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殃及池魚。
華妃捏著素帕,食指指著甄嬛,怒斥,“菀貴人,本宮教訓這個犯上的奴才還輪得到你插嘴?怎麼是覺著本宮管教不得了不成?不過時延禧宮的一條狗罷了!”
小印子眼底劃過一絲冷意,麵上卻是一副謙卑的姿態,“華妃娘娘說的是,奴才不過是一條狗,隻不過跟了個好主子而已,貴妃主子也是公主的額娘,如今病在床榻,公主也該去儘儘孝心才是。“
“奴才還有差事在身,更不好耽擱各位娘娘的大事,奴才告退。”小印子說著就要起身去追那幾人,隻是焦急不安的曹琴默顧不得體麵,親自上千扯住了他的衣袖。
“你敢在皇後娘娘靈前搶奪公主,就不怕皇上太後治罪貴妃娘娘?”
“還請曹答應自重,奴才可不敢弄臟了您的貴手,”小印子說著低聲下氣的話,臉上卻是一副嫌惡的表情,看得曹琴默臉色一陣青白,“曹答應可要想清楚了,皇上早就將公主抱給我家貴主子,公主將來出閣回門都要先到延禧宮請安的。”
曹琴默眉宇微閃,無力地將指甲握緊掌心,這些她不是不知道,可她早就將姝貴妃得罪死了,溫宜到了她手裡又豈會好過?
華妃聽到曹琴默搬出太後來,原本衝昏的頭腦忽然又清明了起來,她也不再有所動作,隻抬手讓甄嬛起身回位,心道等將安陵容那賤皮子扳倒,這幾個小魚小蝦還不是隨她搓磨?
她冷眼看著小印子追出主殿,招來頌芝低語幾句,頌芝就下去準備主子求見太後的事務去了。
可華妃怎麼也沒想到,在她眼裡一個姝貴妃的大好把柄卻並沒有為她敲開壽康宮的宮門。
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後那麼維護皇後,竟然也能忍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