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在得寵還是要靠有個出息的兒子才行呐!”齊妃忘乎所以的感歎。
這主仆二人絲毫不清楚,皇帝對孝敬獻皇後已經是深惡痛絕,安排一個一點長進都沒有的兒子去守靈不過是為了安撫那些前朝的老頑固罷了。
翌日,年羹堯的親兒子年富上奏彈劾親生父親,人證物證俱全,震驚朝野。
皇帝留中不發,朝臣們撓心抓肺,忽然摸不清前路,隻是他們看著據說是逃避年羹堯的追殺,斷了一隻胳膊的年富小將軍,有些莫名的寒意。
還沒等他們派人打聽清楚,就收到西北戰報,年羹堯延誤戰機,更是圈兵自重,果郡王一封三千裡加急奏疏送進了養心殿,上麵詳細記錄了年羹堯欺上瞞下,假造篡改軍功,偽報軍情吃空餉的罪證,上千兵將親筆簽名狀告年羹堯。
皇帝震怒,在朝會上將奏疏傳給所有的大臣一一看過,“眾卿覺得朕該當如何啊?”
“回皇上,臣等還有事上奏。”甄遠道和瓜爾佳鄂敏一同出列。
“準奏。”皇帝兩個月前就收到了他們的奏章,他不動如山的坐在龍椅上,麵上帶著黑壓壓的氣息,壓得眾朝臣喘不過氣來,誰讓他們當中有些人同年家的關係實在是不能明言。
“皇上,臣等發現年羹堯一直在私下買賣官職,結黨營私,其中收受賄賂累計七萬五千三百二十二兩黃金,具體名單數額在此。”甄遠道將一份奏疏彎腰舉過頭頂。
朝臣們聽到這駭人的數字,有的直抽氣很快私底下議論起來,有的冷汗直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蘇培盛在皇帝的示意下將奏疏呈上去,皇帝翻開掃了幾眼,將憤怒地將奏疏甩在了堂下,胸口起伏,似是被氣很了,抓起一旁的茶盞又摔了下去。
朝臣戰戰兢兢齊齊跪下,“皇上息怒!”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