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宣最近感覺大家都變得有些奇怪,他們對自己刻意小心了,三個幼崽都不像以前那樣鬨自己了。
這就尷尬了,他真不是脆玻璃。
晚上在複室平台上,他靠著牆坐在懶人獸皮沙發上,看著窗外美麗的星空。
在心裡組織好語方後,對旁邊的熊月說:“明天我們去北方采集吧。”
以木屋為中心,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目前熟悉的就是東邊山腳下,還有去過幾次的南邊。
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他們都會生活在這裡,所以周圍的環境不了解十分,起碼要掌握八分。
因為自己又耽擱了幾天,陸宣挺不好意思。
熊月坐在火盆邊搓線,火盆是用石頭砸出來的坑,裡麵燒著乾樹枝。
他最近又收集到了很多毛,在嘗試陸宣說的跟頭發絲一樣的線。
聞言抬起頭:“你身體好了?”
陸宣直起身體,認真道:“早好了。”
熊月想了想,說:“那我明天問一下天玄,他同意的話就去。”
陸宣想說為什麼要等天玄同意,一想他現在是族長了,雖然是十個人的族長,也是領頭人了,問一下也好。
“你彆搓了,光線太暗傷眼睛。”
熊月沒停手:“那不搓乾什麼?我現在又睡不著,幼崽們睡了也不能陪我玩。”
娛樂項目是沒有的,陸宣趴在窗口看星星,又回頭看了看熊月火光下認真搓線的麵孔。
突然心裡一動,他眼睛發亮地說:“熊月,我教你織毛線吧。”
熊月果然被吸引住,他好奇地問:“織毛線是什麼?”
陸宣坐在沙發墊上,屁股一撅一撅地挪到熊月旁邊,說:“你把你搓的那些線拿來,粗細要一樣的。”
熊月在火盆裡抽出粗一點的火棍,四五個樓梯他直接跳下去回房間裡。
陸宣不敢跳,光線昏暗,他怕踩空了。不過他直接從平台上踩著長椅沙發到壁爐旁邊的木柴堆裡,找出兩根乾淨的細樹枝充作織毛線的針。
又從長椅上回到平台的火盆旁,他用骨刀把樹枝削平滑,這時熊月拿著他的收藏過來。
“好幾種粗細,你看哪些適合。”
陸宣看一大堆的粗細不一樣的毛線,震驚:“這麼多?”
得有七八斤吧。
他把最粗的線剔除出去,剩下大概五六斤灰黑黃顏色不一樣的線,說:“複雜的針法我不太會,我就教你最基礎的,咱們先織個毛毯吧。”
“我削了小木棍作為織針,先拿一根線起個活頭套到一根針上係好,再拿另外一根針插針繞線,織出來然後再套回去,起第二針……”
陸宣一邊說一邊向熊月作示範:“都在兩個針圈的中間縫隙插針。”
半小時後,熊月忍不住要自己上手,他在手工上真的有天賦,拿針的手法看著比陸宣還嫻熟。
陸宣默默退出位置,他拿過那堆毛線開始繞成球。熊月將線整理的很好,但小時候繞毛線的本能還在,手比腦子還快。
繞成球後,熊月用的更方便,他百忙中誇道:“陸宣你好厲害,什麼都會,繞成圓形果然好用,還好收起來。”
陸宣不失禮貌的抿嘴微笑,一時間空氣中隻剩下熊月織毛線的聲間,火盆裡的火線越來越暗,陸宣打著哈欠催促道:“熊月該睡覺了,太暗對眼睛不過,明天起來再織。”
熊月知道眼睛的重要性,隻能遺憾的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陸宣就去找天玄。
天玄、熊炎、熊啟、兩隻狐狸住在一起,四個獸人一人一間房,但狐二不習慣一個人睡,經常和狐一睡一起。
狐一正在外麵烤肉,天氣好,獸人們也不講究,直接在外麵支起架子邊吃邊烤。
見陸宣來時,他們都有些驚訝。
狐二很喜歡陸宣,他從地上跳起來拿著烤肉小跑到陸宣身邊,兩隻眼睛笑成一條線。
“宣宣,給你肉吃。”
“叫我陸宣。”
自從發燒生病後,雪融第一個叫他宣宣,然後熊月、熊圓也跟著叫,現在連狐二也叫上了。
陸宣覺得男子漢的精神受到了削弱,堅決不行。
“可以熊月他們都叫你宣宣呀。”狐二很疑惑,有些小傷心。
“你不喜歡我叫你宣宣嗎?”
陸宣看著狐二滿臉委屈地樣子,心軟道:“他們是亞獸人,你是獸人,你們不一樣。”
哎,隻能先找這個借口了。
狐二一想,也是,他是獸人呢。
笑容又回到臉上,說:“你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