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糾正錯誤的能力。
雖然總是被萩和某個金毛混蛋吐槽不擅長推理,目前任職的機動組也與凶殺案根本扯不上聯係,可是...
——明明破案和拆彈也有著如出一轍的相似之處啊。
根據雜亂的線索還原真相、找到真凶,就如同在纏繞的連線中,辨認出最關鍵的幾根。
冷靜,細心,理智,以及最基礎的邏輯推理。
唇畔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無數次拆彈前的自信在眸中閃爍。
沒再管大廳處幾人的爭吵,鬆田陣平快步走到了剛剛審訊用的隔間內,還有負責整理資料的警察尚未離開。
“伊藤之前有過案底嗎?”鬆田陣平低聲詢問。
“沒有案底,不過...”警員沉吟一瞬後開口,“伊藤先生在十七歲的時候曾被卷入進一場持械傷人事件,後來重新上訴,在偵探和律師的協助下成功脫罪,最高裁判所宣判他無罪。”
這樣啊...
最初伊藤拓真看到警察後的防備和緊繃都有了解釋,不過也不能僅僅因為有相似的經曆便成為其脫罪的理由。
那麼,現在應該要做的便是...理順一個個不聽話的“線頭”,然後找出其中真正能夠引爆“炸彈”的那些“引線”。
“方便再借我看看這次案件卷宗嗎?”
“當然可以。”警官指了指剛剛彙總好的資料,“您自便就行。”
“多謝。”
鬆田陣平順手拉來一把椅子坐下,一刻不停地開始翻閱起案件資料。
時間寶貴,分秒都很重要。
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紙張翻動的嘩啦聲。
......
目暮警官和田中警官一下來,就感受到了大廳中劍拔弩張的氛圍。
“彆吵了,諸位。”目暮警官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先安靜下來,“很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但事關命案,一點也鬆懈不得。”
目暮警官的視線移向了小池伊織,“請問您是否確定,在案發時間段內,除了死者,沒有人從後門進出過壽司店?”
“我確定。”抑製住內心的煩躁,小池伊織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這樣的話,嫌疑人便隻剩了高橋先生和伊藤先生了。”
“哈?”發出質疑的是高橋俊,“這個女人也有可能說謊吧?!”
“誰知道是不是她尾隨著木村太郎出去後伺機殺掉木村?反正她坐在前台,隨時可以出去,也沒有人能夠為她作證。”
未等小池伊織反駁,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如果這樣的話,小池姐姐明明可以直接從後門回來,為什麼還要再繞一大圈,增加被發現的風險?”
是的,案件奇怪的地方自始至終都隻有一點,那便是凶手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從後門繞到前門?
似乎唯一的解釋便是後門連接大廳處坐著小池伊織,不方便直接進入,如此一來小池伊織的嫌疑便可以被排除。
“誰...誰說的!說不定她是故意這樣做,從而栽贓陷害給我們呢?”
“可是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增加了被發現的風險嗎?在逃離的途中說不定會被更多的人看到誒!”工藤新一疑惑地反問。
高橋俊:“...”
他惱羞成怒地瞪一眼工藤新一:“這是誰家小孩?破案現場還有小孩在亂跑,你們警察也不管管!”
工藤新一:“...”
“咳咳...”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總而言之,我們想再確認一遍二位在樓上乾了些什麼,越具體越好。”
乾了什麼...
“木村房間內有被翻動的痕跡,是你做的吧,高橋先生。”
高橋俊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他確實利用那段時間翻找到一些關鍵的東西。
“等等!”察覺到目暮警官懷疑的目光,高橋俊下意識反駁道,“照這麼說的話,我們倆也沒有嫌疑才對,畢竟她可沒有看到有人進出後門。”
“但是二樓的高度並不算高,借助突出的窗沿和水管也能夠直接翻到地麵。”言外之意是,他們倆大可以從窗戶翻到凶案現場,殺人後再從正門回到壽司店。
“那凶手一定是他!”高橋俊把矛頭對準了伊藤拓真,“如果我真的有機會離開,為什麼還要回到店裡傻傻地自投羅網呢?!”
“說不定是你發現落下了什麼東西,又折返回來取呢?”小池伊織終於有機會還嘴,挑釁地看一眼高橋俊,“畢竟你跟木村店長有過節這件事可是大家皆有耳聞。”
“你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高橋俊衝上前想教訓小池伊織,被兩個警員合力摁住,動彈不得。
“可惡,你這個女人明明也很恨山村那個混蛋吧!”高橋俊咬牙切齒,“那個家夥引誘你賭博,還給你放高利貸的事情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在亂說些什麼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爭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