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叼著吸管,日世裡隨意道:“你這家夥一開始就自稱小餘,你沒姓氏嗎?”
“應該是有的。”小餘喝了一口甜蜜蜜的蜂蜜水。
“什麼是應該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因為我不記得了。當我醒來時,我忘記了很多東西,隻記得自己的名字是小餘了。不過,店長先生說我會想起來的。等我想起來,我會告訴日世裡的。”
小餘是笑著說的。
日世裡卻笑不出來,她露出尖尖的虎牙,“你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失憶與浦原喜助有關嗎?他可是萬惡之源啊。”
嘴裡還殘留著甜蜜蜂蜜水使小餘一開口就是甜言蜜語。
“沒懷疑過呢,”笨蛋美人動刀,將他的草莓鬆餅割下了一小塊,“雖然不知道,日世裡和店長先生有什麼過去,但是,我已經跟店長先生相處九個月了,他是個好人,這是肯定的。”
“明明是個好人,卻要做壞事,我想,好人肯定也會很痛苦的。”
“哎呀,我被日世裡你帶進去了,”小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反正,我沒懷疑過店長先生,也不想去懷疑。未來會給我們答案的,我們隻要過好現在就好了。”
叉子插起了那一小口草莓鬆餅,戴著滑稽帽子的少年美滋滋地咀嚼起來。
脾氣不好的金發丫頭撐著下巴,皺著眉。她的心中,思緒萬千。
不遠處的破舊雜貨店裡,擁有一頭米色亂發的男人將自己的頭發抓得更亂了。
喝著熱茶的硬漢一挑眉,“店長閣下,你的頭皮屑太多了。”
“哦。”浦原喜助心不在焉地回道:“也許是因為昨天洗了頭的原因。”
不,你就是一個屑,握菱鐵齋默默蓋上了茶杯。
不緊不慢得吃完了草莓鬆餅,小餘又轉向了蜂蜜檸檬水。
而日世裡,她早就乾完了所有的吃食。
小餘體貼道:“日世裡還要點餐嗎?”
“不,”攪著玻璃杯裡的冰塊,日世裡拒絕了,“你有手機嗎?我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
她原本就是抱著讓浦原喜助吃虧的心態來的,現在她反而更擔心麵前的超級笨蛋了。就這智商,怕不是要被浦原喜助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手機?”眨了眨眼,小餘搖頭,“沒有。”
心中的擔憂更重了,日世裡緊蹙著眉,“郵箱呢?”
“也沒有。”
“……你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嗎?”頭疼捂臉,日世裡壓力山大。
絲毫沒體會到麵前女孩的心情,小餘不解,“像什麼?”
像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啊!混賬!浦原喜助的品味竟然如此下賤了!
到底,前十二番隊副隊長沒將這話說與笨蛋美人聽,她一拍桌子,豪氣萬千。
“走,我們去逛商場!”
“嗨!”
等他們來到人山人海的商場,小餘後知後覺地打開了自己的錢包,清點起來。
在天使咖啡館離消費了四千五百円,錢包裡還剩下三萬零五百。
來到手機售賣店門口,日世裡這才想到了關鍵點,她轉頭問道:“帶身份證明沒?”
身份證明?小餘一頭霧水,他老實回答道:“沒有。”
抱胸,腳尖瘋狂點地,金發小丫頭沉思了好一會,“算了,用我的也可以。”
說完這句話,日世裡徑直走進了手機售賣店。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不明所以的小餘稀裡糊塗地找了個街邊座椅,坐了下來。
秋日的陽光曬在身上,熱乎乎的,讓人發困。
一隻黑貓跳上了座椅,“喵”了一聲。
“黑貓老師?”壓低帽子,小餘很小聲地問著,“你今天在這裡玩嗎?”
“餘小弟,我可不是出來玩的,而是不得不出來工作,喜助那家夥可不養閒散人士。”
揣著小手手,夜一甩了甩尾巴。
毛絨絨的尾巴蹭過了小餘的手背,癢癢的。
“抱歉,黑貓老師也很辛苦啊。”抓了抓黑貓的下巴,聽著黑貓舒服的呼嚕聲,小餘很不好意思地說:“說到閒散人士,我好像就吃了好久的白食,真是難為店長先生了。”
金色的貓瞳不著痕跡地掃過漁夫帽的帽繩鎖扣,夜一淡然舔爪,“餘小弟啊,多吃點白食,萬惡的資本家不需要同情。”
純良打工人輕摸貓頭,“黑貓老師,不能這麼說店長先生,他有時候是嘴巴壞了些,但他確實也在辛苦加班的。而且,我現在也不吃白食了,我已經是有工作的男人了。”
黑貓嫌棄地抖了抖毛,她站起身來,“日世裡回來了,我先撤了,餘小弟約會愉快。”
剛剛揮手告彆了黑貓老師,一個精美的手提袋便襲向了小餘。
手提袋精準地落到了小餘的手上,他不知所措了,“日世裡?這是?”
“笨蛋,是見麵禮啊!還不快謝謝我!”
金發丫頭仰頭,傲嬌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