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我來到魔教已經十三載。當年五歲的我,那可愛稚嫩的臉龐早已遠去;回首已是十八歲的我,站在後山上俯視著山下的一切,任衣衫隨風搖擺,隻是默默地看著山下的一切。
漆黑的夜空下,耳畔回蕩的是蟋蟀的鳴叫,仿佛這聲音能使草野變得更加遼闊。屋舍儼然,正殿恢宏之氣令人膽懾,殿門外兩名弟子亦是一身玄衣,裹藏著他們的神秘,身旁的火盆燃燒著,劈劈啪啪的聲音訴說著柴火的孤寂,但也正因為它們,這亭台樓宇才清晰了然,映出這魔教的座座亭軒。
正殿內
教主高坐在扶龍椅上,十三年前的那個白衣的年輕男子,早已脫下白衣換上肅穆的玄衣,眼角的皺紋也明示著歲月的劃過。
我單膝跪在下麵,低著頭。
隻見椅上之人,慢慢站起,緩步走到我麵前。
“冰霖,你速回去收拾行李,下山去尋這幾樣器具。”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與我。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是,教主!”言罷,領了書信,走出殿門後,就施展輕功,趕回冰宮。
冰宮內
回去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必須要帶的。隻是攜了劍,把娘留下的玉簫揣入了懷中。至於衣物,沿途亦可買,魔教的彆苑裡亦有。反正堂堂的魔教也不缺銀兩。整理完畢後,就下山去了。
下山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這魔封山卻是上下都不容易,上來要過毒瘴,下去雖無毒瘴,可也非按九宮八卦陣所排,一步走錯,必定命喪黃泉。若不熟識,不說一年半載下不去,小命也嗚呼了。即使是輕功好的我,也是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下去。(路線一:秘密啊,告訴一下吧!右,中,左,中,左,左,右,右,中,左,中,右,中,中,右,右,中,右,右,左,右,右,中,左,左,左,左,左,中,左,可記住?)剛到山腳,便聞:“弟弟,你慢點,爹讓我跟你一同去。”借著月色定神一看,原是東霖。東霖乃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隻比我大上一歲。我們兩個個頭相近,眉宇間也有幾分相似之處,畢竟是同一父親。可唯獨性格迥然不同,他生性活潑豪放,我卻因娘的離世和八歲冰宮一事變得沉默寡言,隻與幾個人親近些,話也多一些,東霖便是其中一個,餘下幾人,日後便見分曉。
“哥,為何他又派你前來?”
“爹,他…讓我先喘口氣。”然後就扶這我的肩膀“呼呼”的喘著。
一會兒恢複過來後才說,“你不能慢點,不知道哥的腿腳沒你快。”
“我怎麼知道你會跟來?說正事!”
“爹說你那麼多年未下過山,彆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讓我跟著,一則怕你出醜,二則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說到底還是不信我!”
“算了算了!爹也是為你好,彆看他外表那樣,其實關心你的很!”
“行了,快趕路!”
清晨
我們到了餘杭的一家客棧,由於趕路太累,便打尖住了店,好好睡一覺,補足精氣神。那小二見我們的樣貌和衣著,自知是有錢家的公子,殷勤的乾這乾那。最後,我一聲,“我們要出去了,你出去吧!”我冷冷的一聲,嚇的小二直冒冷汗,連忙弓著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