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智卉穿著一身一字領的黑色連衣裙,末端僅僅隻是遮住了大腿部分,腳下高跟鞋走的舞舞生風,鼻梁上搭著大大的墨鏡,配合上淩智卉六親不認的高冷氣勢,讓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當然,還有她身邊的一位氣質柔和,神情恬淡婉約的淑女,一身鵝黃色的素雅的蓬蓬裙,底下是一雙小羊皮靴。
這樣的兩個美人,卻是彼此依偎著,尤其是稍矮一點的那個淑女美人,臉上的淡淡紅意說明著兩人不一般的關係。
圍觀的男人熄了心思,倒是有不少女同誌的春心開始了萌動。
“那個,你們兩位是?”
一個豎著馬尾辮氣質清純的女孩不死心地上前。
“我們?”
溫晚輕笑一聲,踮起腳尖啾地一下親在了淩智卉的臉上。
“抱抱歉”
看著女孩傷心失落的背影。
溫晚調笑著看向淩智卉。
“誰知道這樣一個大美人,會是一個尿褲子的壞孩子呢”
淩智卉抿住唇不發一言。
墨鏡之後是完全慌亂到失神的雙眼。
時間還是倒回到她們出門之前。
溫晚將小本子交到了淩智卉的手上。
“小卉,你知道尿褲子的壞孩子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隻披著一件寬大的T恤,淩智卉呆萌地誠實搖頭。
溫晚美目含笑,點了點小本子示意淩智卉去看。
淩智卉低頭翻到最新的一頁,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後眼睛陡然張大。
“沒錯哦”
溫晚憐憫地用兩根手指抓起那濕漉漉的白色布料,在淩智卉麵前晃了晃。
“雖然外套還有,可是小卉你沒有內褲了哦”
“但是呢,懂事的乖孩子要陪我一起去買哦”
“小卉是乖孩子嗎”
淩智卉眼神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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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不是呢~”
……
就這樣,淩智卉穿著隻到大腿的裙子,被迫被溫晚帶到了人頭攢動的商城。
雖然可以包場的,但是這樣比較有趣嘛。
溫晚戲謔地看著旁邊儘管扭捏,但是還是努力做出一副正常表現的淩智卉。
“親愛的,好冷”
淩智卉委屈地向溫晚哭訴。
“乖,再忍忍”
幸好眼前人是個自帶高冷氣質的冰美人,而且帶著墨鏡,不然要是讓人看到堂堂淩氏集團副總裁一臉祈求地,低三下四地讓身邊的女人允許她穿上那私密布料的樣子,不知道會讓多少迷戀她的純情女生芳心碎一地呢。
看到前麵不遠處的廁所,溫晚終於鬆口大發慈悲地允許淩智卉到前麵換上。
淩智卉如獲大赦,提著剛到手不久的包裝袋,不顧自己腳上的高跟鞋,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了過去,絲毫沒注意自己泄露的春光。
還好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溫晚站在恰好能擋住監控的角度,表情饜足地欣賞著獨屬於她的美景。
從上次的綁架事件之後,淩智卉似乎全身心都完全信任溫晚了,即使手賬上沒有記錄,溫晚的話她也會聽,溫晚也才放心地帶她出來逛街。
看著淩智卉放鬆地從廁所走出來之後,溫晚安心一笑,小跑上前摟住了淩智卉的胳膊。
“我們繼續買些東西吧”
好像,自從她從淩家隔壁搬走之後,就再沒和淩智卉這麼親密過了。
……
“小卉,你看你看,這是花哦”
一臉泥巴,栗色短發亂糟糟的貼在額頭上,小溫晚咧著沒有大門牙的嘴朝小淩智卉笑著。
“花……”
小淩智卉穿著一身牛仔背帶裙,紮著一個丸子頭,用纖細的能看到青筋的小手小心地把花接過來。
然後一板一眼地在一個粉色的小本本上記下來,“花”
“嗯”小溫晚用力地點著頭,一把拉住安靜地坐在彆墅門口台階處的小淩智卉。
“走吧走吧,我們到小樹林裡摘更多”
小溫晚毫無形象地跑著,棕色的短褲上都是劃痕和泥點。
小淩智卉被溫晚沾滿泥巴的手握住,卻絲毫不在意,一手抱住小手帳一手緊緊拉著溫晚,原本沉寂如深潭的眼眸中泛起淡淡曙光。
“溫晚,媽媽是怎麼和你說的”
一位身著蕾絲裙的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用帶有白色手套的手嫌惡地捂著自己的鼻子,以一種無比陌生的視線注視著溫晚。
小溫晚身子一僵,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淩智卉的手,雙手於虛空中提起不存在的裙角,屈起膝蓋,“母親大人,日安”
溫晚的母親並沒有回應她,而是看向不遠處的另一幢房子。
那房子不比溫家的小,隻是牆壁上纏繞的枯藤和院落裡積灰生鏽的秋千都說明著屋主的不用心打理亦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
而在那一樓的落地窗的角落,緊閉的窗簾中,隱隱約約浮現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溫晚的媽媽不自覺皺了皺眉。
“回家了”
她對溫晚說了這樣一句就轉頭回了家門,似乎再待一秒都是對她的褻瀆。
“對不起小卉,我得回家了”
溫晚鬆開了淩智卉的手,歉意地看著她。
“明天再一起玩吧,呐”
溫晚期待地看著淩智卉。
淩智卉學著溫晚試著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容,但終究還是失敗了。
“那再見嘍”
小溫晚像個小猴子一樣蹦蹦跳跳回了家,在進門的時候又立馬收斂,裝得規矩地小步走了進去。
淩智卉還在原地站著,她看著溫晚的背影,拿出小本,認真地在上麵寫著。
「明天,和小晚,一起玩」
“為什麼不回家”
陰冷的聲音自小淩智卉的背後傳來。
一身黑裙的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雙眼黑沉,臉上是深刻的皺紋,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小淩智卉手裡的手賬。
“在……玩”
小淩智卉絞儘腦汁地回答著母親的問題。
“和溫家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