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姍,她的名字。
玉姍柔嫩的手如蚌肉般白淨,而其中卻掐出了一個不詳的法決。
“等等,這是……”
白宋瞪大眼睛。
這分明就是和她在秘境裡獲得的那份典籍一樣,是把人變成鼎爐的功法。
縱然形式不同,施放不同,但是那熟悉的靈氣味道,她不可能認錯。
玉姍挑眉。
“你怎麼認識的?”
“算了,待會反正你會乖乖說出來”
那股邪祟的靈氣被打入白宋體內。
而出乎意料的,那份靈氣居然被彈出。
原本玉姍如水波般平靜的靈力悄無聲息地浸入白宋的識海,卻在觸及的一瞬間,嚴寒迅速凍結了她的靈力隨機被排斥出來。
與此同時,白宋額頭一痛,那粉色的符文浮現,肆無忌憚地對著入侵者彰顯她對白宋的擁有。
幾乎玉姍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窺探過自己,令她忌憚的女人。
不妙。
動了白宋,勢必會引來那個女人。
但是,玉姍輕咬自己的唇瓣,掌心一合用手刀劈暈了白宋,隨即帶著她跳入懸崖下的水麵。
那些鮫人剛想隨之而去,數道冰錐就無情地刺穿了它們。
葉孤鑰眼裡震怒,無情地搜尋著膽敢窺探自己所有物的野狗。
卻一無所獲。
海水裡的靈力太過混雜,哪怕是她也難以瞬間從中區彆出白宋。
不過她種下的符文告訴她,白宋還沒走遠。
剛想去追。
慘叫此起彼伏。
大量的鮫人登陸上岸,雖然修為不高,但壓倒性的數量和野獸的殘忍輕而易舉地壓製住了那些溫室的小花。
葉孤鑰前行的腳步一滯。
“嘖”
連瑤帶著雲海派的弟子苦苦堅持。
葉孤鑰剛才突然離開,現在又有大量鮫人襲擊,修為高深的連瑤也在鮫人不要命的偷襲下負傷。
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連瑤且戰且退,背後卻突然撞到一個堅實的身軀。
巨大的鐵斧揮舞,輕而易舉地剿滅了圍攻連瑤的鮫人。
“一力降十會,學著點,小丫頭”
熊芙扛著斧頭,向連瑤伸出手。
“走吧,先去安全的地方”
連瑤剛剛握住熊芙的手,冰寒的靈氣就在蓬萊島上空爆發。
兩人抬頭。
白衣勝雪的女人柳眉微蹙,雙眼微微張大,像看死物一般盯著那些肆虐的鮫人。
雙手一張。
難計其數的尖銳冰刺落在那些襲擊者身上,將身軀強勁的異獸碾成肉泥。
與此同時,蓬萊閣方圓幾裡的海麵都被葉孤鑰凍結,那些源源不斷登陸的鮫人還沒上岸就變成了冰雕。
此刻,屬於煉虛大能的氣勢顯露無疑。
在地下戰鬥的胡嵐手中的妖焰緩緩熄滅,戰鬥時才會彈出來的狐耳蔫蔫垂落,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天空氣勢如虹的葉孤鑰。
“怎麼,可能”
屬於煉虛的怒氣幾乎震蕩了整片海洋,拖著白宋逃跑的玉姍也不例外。
被那針對鮫人的怒氣震的噴出了一口血。
果然,搶行拔高到煉虛的修為和貨真價實的還是不一樣。
不過,既然都是使用邪術的同道中人,她也沒好到哪去。
想到那個被囚禁在深海洞窟裡的白發女人,玉姍臉上浮現恐懼。
隻能祈禱。
最好彆和那個家夥有關係。
奔襲千裡,玉姍終於回到了鮫人族。
王宮不很氣派,簡陋的海岩,未知的獸骨搭成的大型宮殿。
玉姍張開自己背部的殼,緩緩落到中央的王座。
白宋躺在她的懷裡。
宮內是無數的,各式各樣的鮫人。
個子奇大的鯨類,麵相凶暴的鯊類,身披盔甲的蝦蟹,以及和玉姍一樣頂著貝殼的蚌類。
但它們無一不是眼神渙散,行屍走肉一樣站在宮內的狀態。
額頭上都印著一個白色的猙獰貝殼狀符文。
似乎有所感應,白宋頭上粉色的心形符文開始炙烤,讓白宋昏迷的意識逐漸蘇醒。
“唔”
冰冷的海水阻隔不了白宋這樣的修士。
玉姍笑意盈盈地看著白宋蘇醒。
她張開雙臂,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向白宋展示這裡的一切。
“看啊,我的朋友,這就是我的王國”
白宋瞪大眼睛,看著玉姍。
“而現在”
玉姍貪婪地嗅了嗅白宋身上的香氣。
“它終於迎來了它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