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山廣袤無人,路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求助。
正當猴子快趕上她的時候,她撞上了一個溫和的懷抱。
“去去去”
女人的聲音平靜。
而那些猴子似乎認得女人,見女人護著白宋,它們撓了撓頭就抓著樹藤離開了。
聽見聲音遠去,白宋才抬頭。
葉孤鑰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
手上輕輕安撫著白宋的淩亂短發。
“沒事了沒事了,它們以為你是偷桃賊,才來追你的”
“……你是誰”
白宋機警地拍掉葉孤鑰的手,連忙後退幾步。
這些仙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才不信。
葉孤鑰一愣。
“是我啊”
葉孤鑰低下身子,讓自己和白宋平視,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臉微微泛紅,像一朵盛開的花。
“那個把你接回來的人,忘了嗎?”
眼前的女人和那個滿眼都是心疼的身影重合。
啊,她就是那個家夥。
白宋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葉孤鑰見她認出自己高興地抱住她。
“想起來我啦,真是抱歉,因為有任務,所以把你送回來之後我又得趕回去,沒想到拖到現在才來給你打招呼”
“聽說你在後山掃地我就馬上過來了,真是的,你可是我琳琅宮的第一個弟子,怎麼能讓你掃地呢”
葉孤鑰柔軟的聲音抱怨。
弟子?
白宋靠在葉孤鑰的肩上。
她的溫暖的體溫透過紗衣傳到白宋的臉頰。
“我說了吧,以後,你就有師尊了,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
樹上的桃花抖落,泛起一陣清香,那些猴子躲在樹間,好奇地看著她們的主人抱著那個臭臉丫頭。
她才不信呢。
這些修士一個賽一個的道貌岸然。
“我叫葉孤鑰,以後就是你的師尊了,請你……多多指教”
葉孤鑰放開白宋,靦腆地朝白宋伸出手。
白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她慢慢伸出手握住葉孤鑰。
“……白宋”
她才不是信了這個家夥,頂多……頂多是因為她有點利用價值。
等她沒有價值了,她照樣甩了她。
……
小築裡,白宋累極睡了過去,葉孤鑰卻是穿好了衣服,最後看了一眼白宋就出去參加雲海派的合議。
已經有門派遭殃了,正道也不能坐以待斃。
等葉孤鑰的氣息遠去。
白宋才睜開清明的眼睛。
她一手揪著被子掩蓋身上的青紫,一手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晶瑩的珍珠。
同時旁邊還放著一個粉色小貝殼。
那個小貝殼開開合合,最後居然口吐人言。
“白宋,我知道是你拿走了明珠,也好,千萬彆告訴彆人,也彆讓白蔚雨發現”
玉姍的聲音傳來。
此刻,她看著正在沐浴著月華的白蔚雨。
“不然整個修真界就完蛋了”
白宋神情波動,遲疑著又塞回了儲物袋。
她剛被玉姍帶到海底,玉姍就交給了她這個傳聲扇貝。
是早有預料到她會拿走鮫人王座下的這個珍珠嗎。
雲海派的會議上,真正的中流砥柱們悉數抵達。
雲海派的掌門,雲道霽端坐在蒲團上。
藍色的長發編成一根麻花辮置於胸前,她複雜地看著麵前幾位隨她一起出生入死無數的師姐妹,吐出一口濁氣。
宣布了那些鎮山老祖以及各門派的決議。
他們決定先下手為強,派出一支精銳小隊,鎖定白蔚雨的位置後,展開奇襲。
領導作戰的,就是雲海派。
雲道霽作為修為最高的化神巔峰,自然義不容辭。
葉孤鑰聽到這個決定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雲道霽。
彆人不知道,她們還能不知道嗎,當初白蔚雨大鬨修真界,斬殺那些化神大能的時候,修為就已經到了元嬰巔峰。
那時她還不過百歲,如今千年已過,白蔚雨的修為漲到何種地步更是無人所知。
看著雲道霽傳達給她的無奈的眼神。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些老家夥們怕死,所以先讓她們去削弱白蔚雨的實力,最後自己再來收割。
打的一手好算盤。
“就是這樣,大家好好準備,三天後,我們出發”
葉孤鑰沉默著,走出大殿。
前世,白宋和白蔚雨走到了一起,但是她沒能看到最後發生了什麼,白宋走到渡劫沒有花費多久時間,白蔚雨更是儘她所能提供丹藥功法助白宋一臂之力。
唯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白蔚雨從來沒有和白宋進行任何感情交流,更彆提房事,她總是以一種詭異的熱忱看著白宋,每次提升修為之後,她比白宋還要高興。
不像是伴侶,更像是,養徒弟?
葉孤鑰捉摸不透白蔚雨,她盯著清暉的月色。
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