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盛滿牛奶的杯子被碰倒在桌子上,淅淅瀝瀝流了滿桌。
而示清漣雙手放在膝蓋,麵色通紅心虛地揪著裙角。
“說了多少次,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殷瀟雅俯身拿著抹布仔細擦著桌子,嘴邊數落著又雙叒叕搞破壞的示清漣。
被又雙叒叕嘮叨的示清漣再也忍不住。
嬌軟的手掌猛拍桌子,示清漣再次祭出傲氣的大小姐做派。
“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打翻個牛奶嗎,囉囉嗦嗦的,老太婆!”
看著那慷慨激昂指著自己的白嫩手指,殷瀟雅眼底一暗。
“老太婆?”
殷瀟雅把抹布啪嘰一下的留在桌上,將襯衫的長袖挽到小臂。
大學畢業後殷瀟雅就留校任教,順便在科研所搞研究,這段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讓殷瀟雅眼角都生出了幾條細紋。
被戳中隱秘心事的殷瀟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個胡攪蠻纏的小家夥,手久違的癢了起來。
而與殷瀟雅相反,在公司摸魚了一段時間就被忍無可忍的母親大人踢出去的示清漣自結婚之後,就在家裡做起了全職太太。
全職太太,對示清漣來說就是除了做太太,其他什麼也不乾,雜事交給保姆不就行了,她就負責美美美。
結果使得示清漣本就嬌氣的身子變得更加動人,雖然胖了一點,但是都添在了該在的地方。
“怎,怎麼了嘛”
察覺自己失言的示清慫慫地縮了縮脖子,但仍舊不服氣地回嘴。
“本來就是,我是9月份的,你是8月份的,老太婆老太婆略略略”
示清漣越說越來勁,似乎沒有意識到殷瀟雅的怒氣正一點點積攢。
啪。
茶幾上銀框的結婚照片都為之震動了一下。
結婚後被養的白白胖胖,身姿愈加豐腴的示清漣一臉懵逼地被殷瀟雅不由分說地扛在肩上。
肉感十足的大腿不住地反抗,擠壓著殷瀟雅覆蓋薄薄肌肉的背部,一下一下折磨著她躁動的內心。
“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家暴啦,家暴女,老太婆,我離婚,我要離婚!”
殷瀟雅充耳不聞。
隨著兩人越來越向下走。
示清漣心頭泛起不妙的回憶。
喂她不會還保留著那家地下室吧!
連保姆打掃衛生都被勒令不準接近的地下室,示清漣頗為忌憚地瞅了一眼殷瀟雅。
“那個,算我錯了,對對不起,那個,我們還是……”
破天荒的,示清漣開始服軟了。
殷瀟雅騰出一隻手推開門。
不僅沒有意想之中的潮氣和黴味,還意外地泛著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氣。
依舊是粉紅的壁紙,曖昧的燈光,唯一改變的是多了一些生活的瑣碎雜物。
“我每周都會請專業的保潔來清理,免得有一天會派上用場,結果還真等到了”
示清漣被放到了床上。
感受著身下那熟悉的柔軟的床墊,示清漣眼含熱淚,抱住自己的身體,最後地討價還價。
“那個,我明天還有護理,能不能不”
“不行”
殷瀟雅把披散的黑發紮成利索的馬尾,從抽屜裡拿出那堅實的黑色皮質手套。
潔白的貝齒叼著手套邊,一根根慢斯條理地套上手指。
與上次不同,示清漣這次更加直觀地看清了手套的模樣。
上麵突出的崎嶇紋路,慢慢組成了三個漢字。
殷瀟雅。
示清漣瞪大眼睛。
不行,待在這裡就死定了。
趁著殷瀟雅不注意,示清漣魚躍起身,一個猛衝撞開了不知道通向哪裡的門。
暈頭轉向地栽進了一團柔軟的織物裡。
殷瀟雅眼著這個家夥衝向了與出口相反的門,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打開燈。
“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語氣暗含危險的調侃。
燈光亮起,示清漣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這分明是一處堆積奇怪布料的衣帽間。
她後知後覺地看向自己栽進的盒子裡。
那是一件疊的整整齊齊頗為眼熟的白色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