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村外。
拆遷辦搭建沒幾天的小棚子正在被拆除。
車裡麵,關知家連著衝手機喂了幾聲,才相信電話真被掛了。
“難不成媽覺得老虎花紋不好看?”
副駕駛上,秘書聽見關知家嘀咕,給出了個主意。
“鄭總。”
關知家一個眼風掃過去。
秘書立馬改口,“關總,關總,沒準王董更喜歡豹紋,我見過董事會其他太太們用過,豹紋帽子、豹紋手套,有些不用皮子,也會做成豹紋衣裙。”
“你什麼審美。”
關知家十分嫌棄,扭頭掃一眼拆一半的棚子。
又想:不然虎皮、豹皮都整一套。
就是現在有野生保護法,得打聽打聽哪家老獵戶有家底願意出。
再不然,出國高價收。
關知家想想霸氣的丈母娘穿上狂野的皮草。
嘖,心疼明淵。
關知家想著想著,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虐的笑容。
耳邊是循環播放的新聞,一遍遍報道著民眾銀行的情況。
這時,遠處走來烏泱泱一片人,快跑著衝上前去攔人拆棚。
秘書最先瞧見。
“關總,人來了。”
關知家收回神坐直身子,單手捋平衣袖,把玩著袖扣,冰種翡翠透潤乾淨,是用媳婦做首飾剩的邊角料打磨而成。
嶽母離開,今天回家肯定能抱到媳婦。
是以,關知家視線跳到窗外,看著關家村凶神惡煞的一眾人,心情甚好。
他還和阿仔打了聲招呼。
“出來了,什麼時候把賠款給一下。”
“什麼賠款?”
來問拆遷的人一頭霧水,視線齊刷刷看向阿仔。
阿仔心裡頭直罵關知家。
你一有錢人,成天惦記他要賠的幾千塊,孤寒(摳門)!
阿仔漲紅著臉,大喊一聲。
“你不要轉移話題,拆遷辦要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
“…… ……”
阿仔一雙眼憋成青蛙眼。
“大老板,我看公告換了,是真的嗎?”
“真不打算拆我們村!”
眾目睽睽下。
關知家笑著說:“你們說的故土難離,拆遷也講究你情我願,你們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再說……”
他慢條斯理地看向阿仔,說:“拆遷你就有錢了,我還怎麼找你追債。”
“你——”
“村長!我們把阿仔趕出去吧,不是我們村的人就不用參加拆遷了。”
“對對對,大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
阿仔氣得跳腳。
“你們信他的鬼話,這是為了離間我們,拆遷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說改就改。”
關知家笑得像隻狐狸,微微聳肩。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嘍。”
秘書:“關總,都收拾好了。”
關知家掃一眼現場。
“走吧。”
關窗前還不忘提醒阿仔。
“再給你一周時間,湊不齊賠款我會申請法院強製執行。”
“再見。”
車子啟動,關知家哼著不成曲的小調,直到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電話接通,好心情瞬間消散。
“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秘書回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總?”
“讓後麵的車回公司,現在立刻掉頭去機場!”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