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綠茶·慎淵 前世好友(1 / 2)

雖然和白塗約的是八點,但簡星七點多就到了。

他是特地提前來的,因為想起了一件事,重生之前,他認識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程羌,對方曾偶然提到過,最困難的時期,曾在藍調酒吧做過駐唱。

具體什麼時候簡星不太清楚,隻是覺得還挺可惜的,他以前經常來藍調酒吧,竟然從來沒碰到過程羌,當然,可能碰到過,但簡星並不會特地關注一個駐唱。

他當時就跟程羌感慨過,要是兩人早點認識就好了,他還能幫程羌一點。

程羌當時什麼反應來著?哦,對方隻是笑了一下,說道,“也不見得是好事,那個時候我渾身帶刺,說不定咱倆碰到還會打起來。”

簡星想了一下,覺得還真有可能,隨後就釋然了,不管可不可惜,都不可能回到過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真的回到過去了,所以他決定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程羌。

其實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簡星更偏向於兩人像上一世那樣順其自然的認識,但偏偏這個時候是程羌最困難的時期,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幫幫對方。

至少……彆讓程羌的母親就那麼死了。

吧台邊,青年一身簡單的裝扮,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那張漂亮的臉在酒吧明明滅滅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神秘,他坐下來的那一刻,周圍的氣氛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簡星像是完全沒注意這些人的目光,對著酒保道,“一杯漩渦,謝謝。”

——漩渦是藍調酒吧獨有的一種酒,倒在酒杯裡輕輕搖晃,就會如同深海中的漩渦一樣,格外美麗。

酒保看到青年的臉後,瞬間呆了呆,一直到青年看了過來,他才立刻道,“好嘞。”

簡星點頭,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最後落遠處的駐場台上,那上麵坐著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由於太過激動,半跪在舞台上唱著歌。

隻一眼,簡星就失望的移開了視線,他很確定,那不是程羌。

簡星不由皺眉,思考起來,難道程羌還沒來藍調嗎?或者……對方已經離開了?

他記得程羌說過,對方在藍調酒吧駐場的時間並不長,這個不長簡星並不知道有多短,不過從程羌的字裡行間可以聽出來,對方當時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

想到這裡,簡星目光落向酒保,“問你個事。”

酒保立刻滿臉堆笑,“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簡星沒跟他多說,隻問,“你們酒吧最近有沒有招新的駐唱?”

酒保立刻道,“那你是問對人了,還真有,之前夜場那個駐唱辭職了,前幾天就招到了新的,彆說……新駐唱還挺受歡迎的,最近夜場酒吧人都多了,很多都是衝著他來的。”

簡星眼睛一亮,他幾乎已經能確定那就是程羌,他問,“駐唱什麼時候換班?”

酒保,“晚上八點,估計快了。”

簡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程羌或許已經過來了,他想了一下,掏出手機,跟白塗說了一聲,準備去碰碰運氣。

沒想到他還沒走,酒保就忽然道,“你看我給你說了那麼多,加個V信唄。”

簡星頓了一下,隨後笑了,“你是新來的?”

酒保愣了愣,“什麼意思?”

直到簡星離開,旁邊他同事才提醒,“你瘋了吧?你知道那位是誰嗎?沒看到都沒人有膽子上前惹他煩。”

酒保臉色一白,反應過來,剛剛的青年絕對是他惹不起的,還好……他剛剛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

程羌如今才是大二的學生,他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但他上學花不了什麼錢,日子也算過得去。

直到一星期前,他才知道母親得了冠心病,而且已經出現了多支血管堵塞的情況,醫生說必須做支架手術。

要不是母親突然發病,他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母親有冠心病。

支架手術的費用是三到五萬,可能對很多人來說都不算什麼,偏偏程羌屬於少部分人。

家裡所有的錢拿出來,也不過一萬而已,借錢更是不可能,母子倆剛還完親戚的欠債,現在又去借錢他們是不可能借的。

好在程羌這麼多年一直在打工,也認識了一起打工的朋友,最後兜兜轉轉經介紹來到了藍調酒吧。

酒吧給的工資挺高的,一個月一萬多,程羌準備兩個月後就辭職,到時候給母親做手術。

隻是……最近他遇到點麻煩。

想到這裡,程羌原本就冰冷的臉變得愈發的難看,他沉默的去後台給吉他調了一下音,估摸了一下時間,出門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濃烈的酒氣,緊接著攥住了他的衣領,那人聲音滿是得意,“可算讓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