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十二仙羽,這件足以令整個上陽俯……(2 / 2)

岑語遲抱著胳膊在邊上聽著兩人拍這小仙長的臭屁聽得都要不耐煩了,且這小仙長也是個奇人,賒賬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岑語遲實在是不想聽他們在這扯淡。

掌櫃好像這才想起來邊上還站著一個人,又擺出那副標誌性的笑臉對岑語遲說道:“本店客房已滿,這位小公子還請另尋彆處吧。”

岑語遲聽著就不樂意了,當我血閻王是瞎的還是聾的?

誰道那小二先發橫道:“你在這聽了半天沒聽明白?沒房了!”

岑語遲見店小二這幅態度,竟覺一絲好笑,反而不氣了,他眼睛一眯,一副“爺有的是錢”的樣子,慢慢說道:“我隻知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即是我先來的,錢也不會少了你們,憑什麼讓我另尋彆處?”

說著,便伸手摸向腰間。可誰知他剛摸到那錢袋,便覺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這一下來的突然,岑語遲吃痛,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你做什麼!”

抓住岑語遲手腕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小仙長。隻見那小仙長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雙眼睛盯著岑語遲,仿佛藏著深仇大恨。

岑語遲暗道不好,莫非是遇上仇家了?來者不善,溜!用力一掙,當即腳底抹油竄了出去。這小子輕功不錯,岑語遲一躍而起,穩穩站在了房上。

剛一站穩,身後一股疾風席卷而來,岑語遲側身一躲,隻見一柄長劍鳴嘯而過,劍未出鞘,劍氣已到!

淩雲劍法?

岑語遲心中一震,這小仙長竟是仙羽峰淩字訣弟子!

那柄長劍一擊不成,堪堪停在不遠處的半空,小仙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紮起袖口的兩條緞帶在風中飄落,散開的寬袖上十二隻仙鶴無風自舞,振翅盤旋。

十二仙羽,這件足以令整個上陽俯首的道袍,也曾穿在岑語遲的身上。

白衣仙人足尖輕點,禦氣而起,雙手捏出一個指訣,那長劍急轉而下,直指岑語遲麵門!

岑語遲雖曾是淩字訣弟子,可這套劍法他當初便學的糊裡糊塗,又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忘得七七八八,這小仙長如此盛氣淩人,修為遠遠高於自己附身的這具身體,來去幾次便招架不住了。

隻見那長劍又奔著自己而來,岑語遲雙手下意識地捏了一個指訣擋在額前,自雙目間閃過一道紅光,逼得長劍微微一頓。

那小仙長也跟著愣了一下,隨即瞳孔一暗,飛身接住長劍,拔劍而出,直指岑語遲!

岑語遲牙根一緊,眼底猩紅暗生。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岑語遲本不想動用玉輦暴露身份,更何況這小仙長又是仙羽峰的人,岑語遲真心不想傷他分毫。刹那間劍芒已至,岑語遲正欲催動玉輦,可誰知那小仙長仿佛已摸清他的底細,收起了那股盛氣淩人的架勢,手腕一轉化鋒為柄,不帶一絲內力地敲在了岑語遲肩上。

岑語遲受此一擊,“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隻聽“錚”的一聲,寶劍入鞘,那小仙長半蹲下來,長劍橫握,抵在岑語遲脖子上。

岑語遲眼中瞬時恢複清明,他雙手握住那柄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探頭嘿嘿一笑:“小仙長,我們認識嗎?”

那小仙長眉頭皺得更深了,仿佛用力地在分辨什麼,片刻後才答道:“不認識。”

岑語遲用力一掙,揮手將橫在自己身前的那柄長劍打偏,“那你抓我做什麼!”

那小仙長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問道:“那你跑什麼?”

岑語遲也站了起來,身量和那小仙長差不了多少,本著不能輸氣勢的原則,岑語遲提高音量理直氣壯道:“沒聽小二說沒房了嗎!不走跟你打地鋪啊!”

那小仙長聞言竟是難得地勾了一下嘴角,發出一聲及其輕蔑的嗤笑,“不是你先來的嗎?”

岑語遲拍了拍弄臟的衣服,一邊說道:“你小,我讓著你!”

仙羽峰的我可惹不起,碰壞了沒命賠。岑語遲這麼想著向旁走去,琢磨著要不要連夜趕回十丈府,找柳師兄做一碗十全大補湯,來平複一下這一天受到的各方驚嚇。

那小仙長卻是長劍一橫,攔住了岑語遲的去路,說道:“五日之內便能於江北跑到這個地方,還以為你功夫不錯。”

岑語遲心中奇怪,我這五天可都掛樹上呢,道:“小仙長怕不是認錯人了,我這幾日可都在這鎮裡。”

“是嗎?但是人我可能認錯,東西我絕不會認錯。”那小仙長說著,長劍一挑。岑語遲隻覺腰間一輕,便見那小仙長手裡多了一個打了空間法印的小錢袋。

那錢袋精美非常,以金線紋繡,竟是一幅旭日臨空的圖騰,顯得十分尊貴高傲。

小仙長將那錢袋在手中翻了個個,隻見錢袋底部用淺色細線繡著一個小小的“尹”字,與錢袋通體顏色相近,很難被人發現。

而那個“尹”姓金主,此刻就站在岑語遲的麵前,用一種深仇大恨的目光看向自己,一字一字地說道。

“這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