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廟 “好!那你們是想要我的命嗎?……(1 / 2)

詹星堂是附屬於望月樓的一個小門派,雖然有望月樓這個大靠山,卻沒什麼名氣。不過岑語遲這邊四人聽到詹星堂這幾個字,臉色卻全都變了變。

前麵所說十丈府遇到的“麻煩事”便是與這詹星堂結下的,此時這個自稱詹星堂堂主的人站出來,嘴裡肯定吐不出什麼好話。

十丈府的女孩剛要出口說些什麼,卻被岑語遲出言製止:“姽漪,讓他先說。”

孟姽漪眨眨眼睛,雖不服氣卻也算聽岑語遲的話,沒說什麼。

隻聽畢由忠說道:“慕少峰主,以仙羽峰的實力,我相信區區一把佩劍一定能賠得起,可是請問,人心你賠得起嗎?人命,你賠得起嗎!”

這話說得中氣十足,慕臨川聞言看了看岑語遲,隻見岑語遲似乎並不驚訝於畢由忠所言,隻是麵色陰沉,眉頭緊鎖地看向對方。

岑語遲被慕連抱回仙羽峰的時候隻有三歲,而慕臨川也隻有五歲,兩人可以說是像親兄弟般一起長大,所以慕臨川當即心下了然,這個詹星堂堂主接下來要說的話,對岑語遲絕對是百分百的不利,而且也不會有太多回旋的餘地。

慕臨川笑道:“聽聞前輩話中,似是有其他隱情,既與今日集會無關,還請前輩與我移步議事廳稍作商談,此處是清雅之地,相信在座各位來到仙羽峰,也不願被他事所擾。”

慕臨川這話說得是十分得體了,但畢由忠卻無視了慕臨川言語中的警告之意,似是有要撕破臉的意思冷笑道:“嗬,恕我直言,仙羽峰若是當真如此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了!”畢由忠隨即麵向眾人高聲說道:“諸位!大家能來到這裡,想必都是在上陽大陸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帶著敬意前來赴宴。可是仙羽峰,卻讓一個仙門敗類坐在這裡與我們平起平坐!慕少峰主,敢問這就是仙羽峰的待客之道嗎!”

仙羽峰向來都是攀附之人居多,對立之人鮮少。平日裡你來我往,都是十分注重禮數之人,而言語中帶有如此大的敵意的,慕臨川是從來沒有見過,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畢由忠見慕臨川不做應,便繼續朝向眾人說道:“想必我說的這個人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麼多年來,此人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大家對此人是萬般忍受。我本也不想挑起事端,可詹星堂自問行走江湖從未招惹是非,卻在前些日子,險遭滅頂之災!”

孟姽漪終於忍不住性子,出口斥道:“老頭!有屁就放!你在這陰陽怪氣的有什麼意思!”

“黃口小兒!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岑語遲目光一凜,沉聲說道:“我十丈府的人,隻要是長了嘴的,就沒有不能說話的道理。”

這時,又有幾人伴著仙樂淩空而來。

打頭的是一架銀白軟轎,四角皆有一位蒙麵侍女,這四個侍女皆身著白衣,單手抬轎,腳下輕盈,可見修為之高。朦朧中可見軟轎之內端坐一名輕衫女子,就算隔著層層紗簾也難擋其美貌。軟轎側後方跟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頭戴冠帽,身著淡藍長衫,腰間配以美玉,麵容含笑,舉止斯文儒雅。顯然,這二人便是望月樓樓主江玥璃,和其總管宋微瀾。

宋微瀾朝慕臨川和岑語遲分彆一禮,然後笑著對慕臨川說道:“慕少峰主,我們樓主見您遲遲不歸,特前來一探究竟,看來是詹星堂給您添麻煩了,微瀾在這裡先給您賠個不是。”

慕臨川連忙回禮道:“宋總管哪裡的話,是慕某待客不周了。”

詹星堂看到自己的靠山來了,紛紛喊道:“樓主!宋總管,為我們做主啊!”

隻見轎中女子輕輕頷首,宋微瀾便給畢由忠使了個眼神,意思讓他繼續說下去。

畢由忠朝望月樓二人行一大禮,而後抬起頭振振有詞地說道:“樓主,宋總管。上月十七,十丈府遣人前來詹星堂欲索要我堂珍寶“星隕石”。眾人可知,這“星隕石”乃是我詹星堂建立初期便記錄在冊之寶,是我們整個詹星堂的命脈,“星隕石”不存,詹星堂也將不複存在。我們自然是不肯交出,他們便發難意欲強奪,與我詹星堂弟子大打出手,混亂之中,竟一把火燒了我詹星堂的儲物閣!一應損失暫且不論,可憐我詹星堂弟子,為護住閣中珍寶竟被活活燒死!這才算保住了“星隕石”。可是那廝,那廝雖沒拿到“星隕石”,卻拿走了我們正殿之上所供的夜明珠,還說,說他家公子養的狗夜裡總是叫,要拿回去做一盞長明燈!”

畢由忠越說越聲音越大,情緒越是難以控製,到最後竟是聲淚涕下,難以自抑,他痛心疾首地問道:“諸位,我詹星堂損失數條人命,竟隻是為了平息他十丈府的一夜犬吠嗎!”

眾人聽聞畢由忠所言皆是嘩然,若真如畢由忠所述,那十丈府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殘暴至極,張狂至極。

“這樣的人,怎配坐在這裡!”有人罵道。

“簡直豬狗不如!”附和之聲層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