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廟 “荒廢了二十幾年,出雲峰上的……(1 / 2)

“是這樣的陳兄弟。”宿遠向岑語遲解釋道:“你年紀不大,不知有沒有聽說過岑語遲的十丈府?”

岑語遲心中一震,而後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十丈府,岑語遲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世人皆知,玉輦是岑語遲一生所造最為強大的法器,也是因為製作玉輦材料的特殊性,讓岑語遲得到了操控不滅火的能力,以僅僅四階的修為淩駕於整個上陽大陸之上。

岑語遲生前,覬覦這尊玉輦的人千千萬,但是誰也不敢動它,原因便是這玉輦至烈至炎,若是沒有岑語遲壓製,全盛狀態常人若碰一下必會灰飛煙滅。他死後神識憑著本能寄於輦中,但是過於虛弱,稍有震蕩便會消散,玉輦為了保護主人的神識,主動封閉自己陷入沉睡狀態。這時在外人看來,玉輦隻不過是一塊品質上乘的血玉罷了。岑語遲也隨著玉輦一起陷入了永久的沉睡,直到某人利用某種方法催動了玉輦,這才使得岑語遲在輦中已經修複得七七八八了的神識重見天日。

就是這樣一件關鍵時刻可救人性命的仙器,在岑語遲的手中千變萬化,時而變成玉佩掛在腰間敲著聽響,時而變成個小板凳放在燒火爐子邊上坐著扇扇風,方便實用,不亦樂乎。

但可能就是因為這玉輦太過招風,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力,所以才使得大家都沒有發覺,岑語遲真正最滿意,也是最應該讓人驚歎的作品,不是玉輦,而是他的十丈府。

十丈府,實際上是依附於一棵巨大桑樹所製的法器。從外部看去,隻能看到一棵生於水中的巨大桑樹,其根部向四周延展,十丈之內清晰可見,所以取名十丈府。但是以特殊的方式進入其中,便如同進入了一個奇幻瑰麗的世界。山水相映,瓊樓玉宇,仿若仙境。那桑樹便在十丈府中央那一片金色的水域裡,以生命之力供給維持十丈府存在的能量。

這種特殊的法器,岑語遲最開始是在他父親留下的一本記載所製法寶靈器的台賬“靈譜”上看到的,似乎還停留在設想的階段,並沒有煉製出來。岑語遲苦心專研造出了十丈府,但是卻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它是一個法器。十丈府在外人眼中應該隻是一個設了障眼法的結界。所以在山神廟中的那個顛倒空間,又怎麼會和十丈府扯上關係呢?宮枝枝所說的岑樓,又與自己有什麼聯係?

宿遠見岑語遲麵露異色,以為他是心生疑惑,便繼續解釋道:“幾年前,我和枝枝還有小淵追捕一頭妖獸,行至鳳遙鎮的時候,那妖獸卻不知所蹤。我們循著蹤跡一路追尋,來到了一棵樹前。就是在這棵樹中,我們發現了一個隱匿的空間。那個空間雖比這次所遇要小很多,但是已經成型。因為力量不是很強,被我們很輕鬆便合力毀掉了。”

“沒錯。”宮枝枝說道:“鳳遙鎮的這個空間,簡直和十丈府一模一樣,想不聯想到都難。我們回去後立刻稟告了峰主,才得知在最近幾年中,也有其他門派弟子曾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大家一直以為這些東西是……岑語遲留下的,所以稱之為岑樓。我們這次遇到的空間在一定程度上與之前的非常相像,而且要強大很多,我合理猜測,這些東西應該是一人所為。”

宿遠點點頭,“枝枝對岑樓的了解比較多,仙羽峰也一直在關注著這類事件的發生。這次多虧了陳兄弟,讓我們離背後的設局者又近了一步,且現在已經有人受害了,不儘快揪出背後的這個人及時製止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宮枝枝繼續說道:“況且就在幾天前,有人曾在這片天空中發現了玉輦的蹤跡,我們也是因為這個消息才趕來的,這其中不知會有什麼關聯。”

岑語遲點點頭,而且這廟正是十年前所建,廟中所蘊含的顛倒空間經十年孕育才在近日啟動開始吸取能量,設局者明擺了是算好日子引那少年入局,提供給這個空間養分用以發育完全。十年之局,能如此輕易就被打破嗎?他為什麼要製作這樣的一個空間?這個空間是做什麼用的?這些問題全部無從得知。況且這個時間點也耐人尋味,自己從未與他人提起過十丈府的奧妙,可這個所謂的“岑樓”就剛剛好在十年前出現了。就仿佛有人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一直藏著生怕被自己發現。而自己前腳一死,這個設局者便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一係列的動作。十年,讓岑語遲很難不把這件事與自己的死聯係起來。

說到這裡宮枝枝撅了噘嘴,她朝岑語遲說道:“喂!你跟我們一起去見峰主!”

“啊?”岑語遲突然被點名,感到十分意外。

“枝枝說的對,是你首先發現了廟中的玄機並深入其中,而且還為救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理應由你麵見峰主。”

岑語遲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現在還沒摸清狀況,還是暫時不要和以前的熟人有太多接觸為好。而且自己之前在仙羽峰鬨得那一出,給慕臨川添了不少麻煩,也給仙羽峰蒙羞,剛一回來又貼回去,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臉,也不知該如何麵對慕臨川。況且岑語遲認為,慕臨川大概也不想再見到自己了。

岑語遲說道:“我還是算了吧,在山上也隻是憑借本能出手相救,誤打誤撞竟找對了方向,實在沒什麼信息可以提供給你們的。這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枝枝姐華佗再世,我已經好了大半了!”

“少來!讓你去你就去!”宮枝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