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結束後,晚宴便開始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明天的盛大宴會做預熱。奧蘭多對她的行為不予置評,轉移了話題:“明天贏得狩獵的家族,將收獲島主人的一份神秘禮物。你不好奇嗎?據說今年是最特彆的。”
瞧瞧這個三句話沒一句真心的男人,又開始算計她了。看來花也不是那麼好收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看來你知道些什麼。”琥珀對接下來將發生的算計毫不感興趣,目光飄到了遠處,漫無目的地搜尋著什麼。
直到她看到了一個小胖子,她記得他,尤其是他那白花花的肥肉堆起的臉頰,哦,還有他臉上的雀斑,活像漂浮在乳白色濃湯上的浮油,生生敗了人吃飯的興致。
是恩佐。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恩佐正在花園和一位小少爺起爭執,本來琥珀隻是路過,但常年活在象牙塔中的她很快便被恩佐用豐富的詞彙量所折服。
這其中有下流的市井臟話,偶爾夾雜著幾句陰陽怪氣的嘲諷。用詞之豐富,底線之低讓琥珀歎為觀止。
可以說在這漫長的一刻鐘裡,沒有一句話是多餘的,句句精辟。是足以讓琥珀拿出來為其單開一頁寫進族譜,以便後輩在吵架時做觀摩之用的精品中的極品。
於是在那位小少爺深受打擊,懷疑人生的目光下,恩佐人生中第一次收到了來自女士的禮物,準確說那是琥珀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拿來的果汁,她十分真誠的遞上去說“罵累了,是不是有點兒渴?”
恩佐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女孩兒,並且非常自然的臉紅了,不知是因為覺得自己在一位女士麵前說這些糟粕而感到無地自容,還是因為眼前女孩兒的美麗。
當然在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後的恩佐知道了,恨不得給那時的自己兩個巴掌,以此來自證清白。
當然即使這樣,要從這個女孩兒天使的麵容中讀到她惡魔的本性,對未知全貌的恩佐來說還是太難了。
而日後了解了恩佐的習性的琥珀也會發現,憑這小子的臉皮,是絕對做不到在淑女麵前說幾句臟話就臉紅的,那簡直是他對他的口才和到現在琥珀也不知道底線在哪裡的品性的侮辱。
隻能說他們都太年輕了,誰年輕的時候都會因為正午的太陽太盛,眼瞎結下那麼幾個損友。
回想起這段孽緣,琥珀立馬掛上了營業式微笑向那邊打招呼,“恩佐。”
恩佐像隻受了驚的貓,頭發都有些微微炸起,轉身就走,可惜他要知道琥珀不是一個淑女,她既然做得出大聲喊叫,就一定敢跑過來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