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利昂同意琥珀和盧卡斯一起去旅行到現在已經兩天了,琥珀現在正位於一艘遊輪上。她望著眼前蒼茫的大海,大海的遠處和天空連接在了一起,它們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海鷗們不知疲倦的叫著,琥珀無聊的拿出了麵包掰成小塊兒,喂給前來覓食的海鷗。這艘遊輪從新德裡出發將環繞著卡佩,新西西裡和佩涅希裡奧所管轄的領土轉過一個大圈。琥珀沒有做攻略,她好像也不是很感興趣會看到什麼東西,她更多的是想逃離那個彌漫著硝煙的地方。
海上的航行是枯燥無味的,琥珀這些天所能看到的唯一景色就是一成不變的大海。她偶爾去甲板上透透風,除了用餐時間幾乎不出房間。
這時一位中年的男士和一位蒼老的夫人也來到了琥珀所在的地方,他們站在琥珀身邊欣賞大海的美景。琥珀不能理解這一望無際的大海有什麼好看的,她有些累了,準備回房間。可就在轉身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剛剛來的那位老夫人在看她,她那探究的眼神讓琥珀感覺不舒服。本來就枯燥的航行讓這位小姐的所剩無幾的耐心迎來了告罄:“不好意思,你是在看我嗎?”
那位老夫人仿佛剛回過神一樣,如夢初醒的說:“是的,不好意思,讓你感覺到不愉快了嗎?”
琥珀沒有搭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在等一個解釋。
“你長得很像我曾經的一位學生。”
琥珀愣了一下,“一個您很重要的學生嗎?”不然也不會恍惚到失禮的盯著彆人看吧。
“是啊,她是一個讓我感到驕傲的學生。她對當今經濟走向的見解有著非同一般的想法。她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學生。”老夫人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隻是後來她嫁到了很遠的地方。在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麵了。你也許聽說過她,她叫珍妮,珍妮.歐爾班。她在學術上的一些見解,是具有跨時代意義的。”
琥珀好像從彆人的口中聽到了媽媽的名字,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滯澀:“是我知道的那個歐爾班嗎?”
老婦人很意外她會這樣問,她笑了笑回答道:“對,就是人們所熟知的那個北方的冰狼,歐爾班。除了這家,還有誰能培育出那麼優秀的女兒呢?”
琥珀的眼眶還是有些泛紅,“您剛才說我和她有些像,對嗎?很碰巧,我是珍妮.邁耶的孩子。初次見麵,我叫琥珀。”
“邁耶,是她嫁給的那戶人嗎?原來是這樣啊。黃金的獅子。”
“我長得真的和母親很像嗎?”
“很像孩子,尤其是你的眼睛。”
琥珀有些意外的說:“眼睛?可是我的眼睛是棕色的啊。”
“哈哈......”老夫人笑了笑,伴隨著一陣咳嗽,她身邊的男士將她的披風又往上拉了拉。“不是顏色,孩子。你眼中有著像你母親年輕時一樣那種對生命如火般的熱情。我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出你堅毅不屈的品格。它們像金子一樣,將會照耀你的人生。這是很可貴的。”
“媽媽.....曾經是個怎樣的人呢?”
在很小的時候就經曆了離彆的琥珀對媽媽的理解似乎永遠停留在了童年中那個溫柔的她。
“她很優秀,也很熱情。有時她不拘泥於規則。也正是這樣,才讓她有了更多有趣的思維。她活潑好動,難能可貴的,對生命有著非同一般的敬畏,掌握了越多知識的人,往往對生命的理解會有失偏頗,對生命的敬畏會有所損耗。她是我的驕傲,也是我們學院的驕傲。你有一位很偉大的母親,孩子。我能看出她把你教的很好。”
老夫人的這段話顛覆了琥珀對母親的認知,在她的記憶中,母親是絕對和活潑好動沾不上關係的。她小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的性格是像利昂。儘管她問過利昂,利昂一再強調自己小的時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冰塊臉,但琥珀覺得不現實。她一直以為父親是為挽回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才這麼對她說的。現在看來,也許他像珍妮的地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