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我是你的小狗?!”……(2 / 2)

隻是餘光下意識瞥到窗外時,喻庭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但是那種惡寒感如影隨形,仿佛有人在暗地裡監視他們。

喻庭同宋千秋說了這事,對方解陣探查了一遍,果真察覺到有東西埋伏著,可進行儀式的好時機很難得,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反悔,因此隻好將那鬼市小攤上用來隱匿蹤跡的小黑石頭擺到窗台前,粗略做個屏障。

她依著除冬給的方式轉圈、供香火、點燭,念叨那些咒語,甚至掐訣,不僅白骨指頭沒變化沒動靜,連平時動不動就出現愛蹭蹭的鬼手也沒有任何蹤影,整體平靜異常。

說起來自從喻庭來了鬼市之後,那鬼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空間內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聽得到,喻庭無聲看著宋千秋,宋千秋也滿臉疑惑地回望著她,他正要開口說話,空氣波動陡然變換。

這在普通人看來,類似於微風拂麵,而對於宋千秋這種開了天眼靈緣高強的人而言,那就是有東西出現在了空氣之下。

果不其然,不多時,他就眼睜睜看著麵前的空氣宛如被怪物撕開一道口子,有東西從裡麵冒出來。

起初隻是個模糊的、如棉絮的一團,隨著時間推移和喻庭不間斷地念叨,麵前一團逐漸長成了人形。

他背對著宋千秋,因此喻庭得以將其麵容完全看清,那赫然就是京闕的臉,對方呆愣愣的,仿若剛出生的嬰孩般不知天地,她輕聲喊著京闕的名字,試圖上前拉進距離。

宋千秋在背後急得要命,他一手拿著鈴鐺,一手拿著桃木劍,隻等著對方行為不軌時衝上去將其製服。

“京闕?聽得到我嗎?”

京闕抬起眼,眸子冷然,一瞬間喻庭覺得他很陌生,心裡亂糟糟的,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失敗了,麵前的隻是個披著京闕的臉的惡鬼。

可緊接著,京闕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對方微微歪頭,就像是在撒嬌一般,把頭抵在喻庭脖頸,嘟囔了一句:“好香。”

宋千秋警戒心拉滿,就要衝上去時,喻庭抬手製止他,無聲說道:沒關係,還在預料範圍內。

京闕把喻庭整個抱在懷裡,嘴裡不斷喃喃著她聽不懂的話,他抱得很緊,甚至伸出舌頭如貓貓一般,舔舐喻庭脖頸微熱的皮肉。

喻庭覺得癢,止不住地向後躲,下一秒卻感受到了疼痛,疼到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京闕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她感知到血液流淌而出,對方餓狠了一樣吸食著血液,幾口下肚,又討好地輕輕舔。

“你……你給我鬆口……”

喻庭有氣無力地想,這和她想象中的獻祭不太一樣,她以為的是京闕會控製不住自己把她附身或者直接來個靈魂攻擊,而不是現在這種物理性質的攻擊。

不對,他都直接造成實體損傷了,那所謂的獻祭根本就不算成功,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把人吸引過來而已。

這個局麵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走向,宋千秋無法再聽喻庭的話等待下去,他飛速搖鈴結了陣印,另一手的桃木劍準確無誤地劈到他背部,而後一聲輕斥,那抱著喻庭脖子啃的京闕終於舍得鬆口了。

京闕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宋千秋,最終還是在陣法的壓製之下消失在二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宋千秋及時接住往下滑的喻庭,問道:“哪兒不舒服?除了有點暈之外呢?”

“沒事……”喻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手腳發軟眼冒金星,說出口的話也虛弱至極,“可能有點虛,讓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宋千秋把人攙扶到床上,拉開急救包,正要給她處理傷口時,卻見那本該可怖的血洞早已不見,徒留輕微一點痕跡,完全不用抹藥。

“我沒事……真的沒事……讓我一個人待會吧,”

拗不過喻庭,宋千秋隻得囑咐一番,把自己的鈴鐺留在床頭,但凡發生不可控的危險,隻要一搖鈴,內置的陣法就會自動開啟保護喻庭的安全,儘管是短暫效用,但也足夠撐到宋千秋趕來救急。

門扉關上,室內空氣沉寂下來,喻庭揉動著頭皮,以此緩解不適和疼痛,喻庭頭腦暈暈的,百思不得其解京闕為什麼會突然咬她一口,畢竟她並不屬於靈緣很高的人,對於已經成鬼的京闕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可對方全然就是一副癡迷的樣子,仿佛餓狼見到了肉。

沒等喻庭想明白,突然有手抓著她的腳踝往下拽,喻庭暈乎乎地試圖支起上半身,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住,不致命,似乎僅僅是為了不讓她起身。

緊接著,被窩鼓起來,宛如吹氣的皮球,那隻手順著她溫熱的皮肉一路往上摸,喻庭受不了,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在觸及到肚皮時,急忙伸手去擋住。

“你乾什麼啊?”

喻庭掀開被單,露出京闕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他看了一眼喻庭,繼而垂下頭,手上動作改為揉捏,間或掐一把,對方的力氣很大,喻庭推不開他,隻得左躲右躲,“彆亂摸,京闕!京闕!你清醒一點!”

京闕置若罔聞,最後捏住她臉頰肉,緊貼著說:“你認識我,而且和我很熟,你身上有我的氣味,但是我不認識你。”

他摩挲著不久前咬的傷口,那裡已經趨近於痊愈,但按壓還是會有痛感,喻庭嘶了一聲,皺著眉頭,表情不滿。

“我想知道你和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身上會有我的氣味?”他在喻庭脖子間聞聞嗅嗅,像一隻小狗,喻庭雖然頭昏腦漲的,不過不妨礙她現在想錘爆京闕狗頭。

喻庭手撐在京闕胸膛,對方確實是有了實體,但是體溫冰涼,活像剛從冰箱出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是我養的小狗,喂養時間長了自然會沾染上你的氣息。”

“不可能,那個氣息遠比表麵要更深入。”

“哦,你每天要我陪你一塊睡覺,否則哼哼唧唧不鬆爪子。”

京闕瞳孔地震,自持沉穩和冷漠的表情完全破裂,“我……我是你養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