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傳說有個法器,一個咒語……(2 / 2)

常知遠手段的確比她多,他一路上很正常地與喻庭保持著友好距離,順便還能反向偵查八爪蜘蛛的動態,作出合理猜測。

“原來你也能看到那個蛋殼,還有那些八爪蜘蛛。”

經過交談,喻庭得知,原來常知遠也在一處小屋裡躲避風雪,直到後半夜聽到簌簌的聲響,才發現蛋殼的存在,以及其中孕育著的畸形怪物。

常知遠道:“自然,那麼大的體積想看不到都困難,不過這是對於我而言,既然你說了你的同伴看不到,那說明它們對特定人群的具有屏蔽作用的。”

喻庭在聽到常知遠能看到時,也做了和他一樣的猜測,但現在又冒出了新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它們故意讓我們看到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常知遠看她一眼,似是對她的腦子轉這麼快感到驚訝,“這些蜘蛛數量太多了,遠遠超過了比賽的負擔,這已經算是事故了。”

喻庭不敢多說什麼,她隨便應了一嘴,繼續聽著常知遠的分析。

“進入比賽之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活著的人。其他人在我發現的時候都死了,而且他們旁邊還有折碎的玉牌,這說明玉牌失去了最後的保障功能,或者說已經變換了效用。”

常知遠垂著眼看自己的玉牌,繼續道:“我把那些折碎的玉牌放在一起,現在我們不如一起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好……”

所以常知遠是猜測這個玉牌已經變成一種追蹤器了嗎?

兩人踩著雪躲在陰影處前行,不多時,就到達了他所掩藏的地址,那是一棵樹後,而樹前,包括空地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八爪蜘蛛,四處都充斥著綠色粘液,散發出奇異的芳香。

常知遠遞給她一塊手帕,喻庭眼暈地接過,按在鼻子處,阻止那些芳香源源不斷地傳入腦子裡,他們擔心驚動那些煩人的蜘蛛,因此隻尋了一處高地觀察。

那些蜘蛛攀爬得四處都是,如同螞蟻成群,她挪動著身體,勉強能從縫隙間看到一點玉牌的邊邊角角,如常知遠所說,玉牌的確是碎成了兩半,卻被綠色粘液腐蝕得不像樣子。

常知遠臉上冷冷的,終於沒了笑意,他壓低了聲音同喻庭說:“這些蜘蛛是專門培育出來啃食帶著玉牌的人。”

“那怎麼辦?要丟掉嗎?”喻庭感覺自己手裡的玉牌變成了燙手山芋,所謂的保命符瞬間變成催命符,她怎麼看怎麼晦氣。

常知遠搖搖頭,道:“當然不能,這個玉牌也是某種提示,丟掉就相當於棄了一張牌,不劃算。”

喻庭正和他說著話,眼睛卻看到那蜘蛛群裡麵,突兀地直挺挺出現一個人,雙眼無神,滿身臟汙,其背後鼓著一大包,隱約能瞧見有蜘蛛在皮膚下竄行。

就像是重新學走路一樣,她親眼看著那個人樣的從爬行到直立,而後朝著另一處方向離開,蜘蛛大軍隨著他的步伐伴隨左右。

喻庭大受震撼,這是蜘蛛群孕育出來個怪物?還是參賽者被蜘蛛控製?

常知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情況,局勢越發不明朗了,他隱隱有猜到會是八氏族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在暗中搞鬼,可是天師府的人還在場,他們怎麼敢如此大張旗鼓?

他看著喻庭的側臉,知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事情有變,他得提前離開,常知遠道:“上次我們見得第一麵,你手裡使用的法器很特彆。”

切入正題了,喻庭反倒舒了一口氣,原來他所圖謀的是她的萬詭聆。

“你們八氏族的法器肯定要比我的好得多,也沒什麼稀奇的。”喻庭轉過頭來,毫不畏懼地與其對視,不管如何氣都不能短。

常知遠說:“不,那不是普通的法器,據傳可以操縱鬼怪,是為馭鬼術一脈,已經失傳了二十多年。”

喻庭不言語,常知遠似乎是在探究她是否得知此法器的真實效用,亦或是探究她是否是持有法器的本人使用者。

他轉頭去看八爪蜘蛛,說:“如果使用那個法器的話,這些八爪蜘蛛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啊,可能你看錯了吧,我那個法器沒有你講的這麼厲害,它就是普普通通的輔助類法器。”喻庭想了想,又補充道:“可以幫助我畫符和增益的輔助類法器,和你說的效用完全不相乾。”

常知遠沉默了好一陣子,就在喻庭以為他不會回答或者在想其他逼問方式時,他拉長音調道:“是嗎——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大概就是我看錯了。”

他笑眯眯的,喻庭一瞅他這表情心裡就咯噔一下,總覺得被常知遠知道了什麼不知曉的消息。

“你知道那個法器的來源嗎?”

“我不想知道。”

常知遠就當聽不見似的,自顧自開口:“二十多年前有一對夫妻,靈緣天賦極高,精通數種術式,後來他們自創了馭鬼術和相應的法器,一度讓玄學界震驚,多少人想要從他們那學習到馭鬼之術,可他們全部都回絕了。”

“那對夫妻的名字是喻柏雷和許琳,也許你曾在某些藏書裡見到過。”

話就說到點到為止,之後的常知遠沒再說,但這幾句話卻在喻庭心裡掀起翻天波瀾。

這兩個名字她並非完全陌生,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還沒有被棄到孤兒院之前,她依稀能記得有這麼兩個人,親昵地喊著她的名字。

所以宋子民肯定知道些什麼,但因為某些原因,他一直避而不見。

喻庭儘量維持著臉上正常的表情,看似不鹹不淡地搭了幾句話,而後問常知遠,“接下來你想乾什麼?那群蜘蛛走遠了。”

“當然是去它們的巢穴,把最大的蜘母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