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的夏天,你到過香港伊斯林頓酒店嗎?”
舒南的話引起了發發的回憶:那年正好是發發大學畢業,老爸老媽所在的單位組織中層領導乾部到香港旅遊,發發趁著還沒參加工作就跟著去了,當時就下榻香港伊斯林頓酒店。
那天,發發去找老爸老媽,見房間門虛掩著,就偷偷進去躲在浴室門口想做鬼臉嚇發發爹和發發娘,那知道進錯房間,結果嚇倒了從浴室洗浴出來的男人,烏龍之下扯掉了人家的浴巾、看光光人家裸體、摸了人家胸膛,踩了人家N腳,吻了人家嘴角後才倉皇奪門逃出,今天想起來當時真是驚險萬分,並且自己的初吻就莫名其妙丟給了那倒黴的男人。
“你,你,你就是那男人?”發發驚訝地張大了眼,世界真的太小了,5年的時間都能再次相遇?
“嗯!那時候我在香港工作,知道伯父來香港,特意去小聚一晚。”舒南笑著點點頭,也許這就是緣分。
“呀!舒伯父也知道了?羞死了,我以為再也沒人知道了呢!”發發捂住已經漲紅的臉。怪不得後麵再沒見過他,還以為這件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呢。
“我沒講,他不知道。這個你知我知就行了。”舒南拉開發發的手。
“真的,這隻能是個秘密哦!”發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畢竟這麼糗的“傑作”真不想第三人知道,那時候爹娘都不曉得。
“隻屬於我們倆的秘密。”舒南肯定地說。
嘬口咖啡,看著發發漲紅的臉,又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說:“哎,其實發發,我才是吃虧的那一方,我更擔心你說出去呢。”
“什麼?我的初吻都沒了,你還說你吃虧?”發發氣憤。
“那是你的初吻?”舒南偷笑,繼續說:“可我被你脫光光、看光光了,要是在古代,你一定要負責到底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發發一急,開始推脫:“要怪應該怪你,哪個人洗澡不關門的?”
“那是洗衣工取衣服走時沒關嚴。”舒南老神在在,說:“那你怎麼會隨便進人家房間呢?”
“我,我找老爸老媽,明明按的5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到了六樓。”發發結結巴巴,越說越小聲。
“幸好我是正人君子,要不你吃大虧了。”舒南笑說。
“哼。”發發不吱聲,確實是自己理虧。
“搞得我狼狽的很,你走時也不關門,還大喊大叫,唯恐天下不亂,我差點被湊過來看熱鬨的人當猴子看了。”舒南故意損發發,就是要她內疚。
“那,那,不好意思哦!”發發撓著頭。
“所以,你——要——負——責。”舒南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負責?”發發嚇傻了。
“當然!”舒南肯定點點頭。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那時都沒叫我負責。”發發都帶著哭腔了。
“那時你跑得快,溜了。”舒南毫不放鬆。
發發急得不得了,隻好耍賴:“你認錯人了,你又怎麼知道就是我?”
“啊?”舒南鄂然,這樣都能翻供?
“法律時效早過了,你肯定認錯人。”發發繼續抵賴。
“我不會認錯。”舒南突然很嚴肅,說:“你這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還有下巴的美人痣,即使過了些時日,我還是能認出來。”
“啊?”發發又傻了,乾嗎這麼認真,會嚇壞人的好不好。
“所以你一定要負責啊!”舒南瞬間恢複笑臉,痞痞地說。
……發發徹底嚇傻中。
媽呀!這還是那溫文儒雅的舒南嗎?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