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你們這黑醫院就是想騙我的錢！你們讓我走…”剛到病房，就看見他在鬨。

“爸…”我輕聲說。

他靜了下來，也不向護士扔枕頭。

他仿佛老了許多，頭發白了不少…聲音也蒼桑了。

“回來了啊！”他坐在病床上，點燃一支煙。

“不要抽了！你是個病人！”我搶走他的煙。 “唉…”他歎氣。

“小米，我不要住院了…我們回去吧…”他似乎在哀求我。

“可是…”

“你上的是藝術院校學費那麼貴…我老了…不用把錢花在我身上…我們回家去…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他說著，歪歪斜斜的走出病房。

我忸不過他。我辦了出院手續。醫生說他有些清微的腦震蕩，讓我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