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改善生活指的是貓飯？”

油脂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snake胡亂倒了點胡椒粉和鹽巴，將肉餅煎至兩麵金黃後盛出來又給顧玄酒熱了炒飯。肉餅嫩滑細膩，表麵還有一層脆殼，snake吃得眼淚汪汪：“你做的貓飯比人飯好吃多了，人飯難以下咽，貓飯加點醬油就是無上美味。”

明明是同樣的配料，顧玄酒隻要想著給自己做頓好吃的打打牙祭，最後的成品就會是狗都不吃的垃圾。但如果想著給貓改善夥食，最後的成品往往會出乎意料的好吃。

snake對此給出極高評價：“遇到貓咪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靠譜，你簡直是天選鏟屎官。”

顧玄酒不想說話並且覺得心累：“這不是你吃貓飯的理由。”

snake攤了攤手就把身體還給了顧玄酒：“炒飯是你的，貓咪的肉餅在蒸鍋上。”

她說：“你做的太多了，貓吃不了那麼多。”

顧玄酒偏了偏頭，想說白貓的胃口比她想象中大了很多，但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說法：“她的胃口很好的。”

snake嘖了一聲：“對貓咪來說，這麼大的胃口對它的身體不好。”

——

最尷尬的事情可能是洗澡。比起omega屬性的cake，alpha屬性的snake明顯有更多顧慮。雖然跟自己洗澡的感覺沒什麼兩樣，但自認為是alpha的snake根本不好意思用beta的身體做這些私密的事情。

但她們又不能一輩子不洗澡。snake剛打算進浴室，猶豫了一會還是停住了，義正詞嚴道：“一個正直的alpha是不會偷看beta洗澡的。”

顧玄酒咬牙切齒道：“不勞你費心，我可以自己洗。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控製住自己彆突然冒出來搶身體。”

“也不是我想突然冒出來，主要是精神力紊亂得太厲害，”snake咳嗽一聲，壓下心底的不自然和尷尬，繼續道，“不過你放心，一個正直無私alpha是不會未經允許隨意觸碰beta的身體的。”

顧玄酒沉默了一會兒：“在說這句話之前，能不能先請你把手從我的腰上放下來。”

snake尷尬地把手拿下來，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如果你對我和cake的觸碰有感覺的話，cake洗澡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

顧玄酒深吸一口氣，清晰地感受到snake手指在腰上依依不舍摩挲的動作，咬牙切齒道：“和自己洗澡的感覺沒有任何區彆，頂多想到真正洗澡的人不是自己的時候會覺得有點尷尬。所以我會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假裝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snake點點頭：“好神奇，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三個隻是共感罷了，結果你還能單方麵感受我和cake對你身體的觸碰。”

她突然來了興趣，站在鏡子前，用目光描摹著自己的倒影，眼裡全是笑意：“我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顧玄酒垂下眼簾，洞察了她的可怕想法，冷漠道：“不，你沒有。”想到某種可能，她強調道：“不許拿我的身體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snake攤了攤手，狀似失望地歎了口氣：“好吧，我保證。”

顧玄酒不為所動，慢吞吞道：“賭上alpha的尊嚴保證。”

“賭上alpha的尊嚴，我不會未經允許擅自做主。”snake跟著重複，舉手發誓之後輕輕咳了一聲，“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觸摸和被觸摸的快感疊加到底是什麼滋味。”

顧玄酒有點無語：“把控製權給我，我帶你去感受一下。”

snake興致勃勃地轉讓了身體的使用權，想看看顧玄酒能給出什麼好辦法，結果顧玄酒雙手交疊緊握了兩下。

snake覺得荒謬，甚至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但顧玄酒輕飄飄地哼了一聲：“感受到了嗎？觸摸和被觸摸的疊加。”

完美的邏輯！

snake忍不住說了一句臟話，反應過來後迅速為自己在beta麵前出言不遜道歉。她抗議道：“不許玩弄字眼，明明我不是這個意思。”

左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顧玄酒麵無表情地舉起左手：“觸摸的感覺。”

接著又舉起右手：“被觸摸的感覺。”

她解釋道：“自己摸自己的時候，當然會有觸摸和被觸摸兩種感覺。”

snake繼續抗議：“可是在這種感覺的基礎上，你還能感覺到我和cake對你的觸碰。所以你的感覺是自己觸摸、被自己觸摸、被彆人觸摸三種感覺的疊加。”

顧玄酒撇了撇嘴：“哪有那麼離譜，被彆人觸摸隻是心理感覺。”

她摸了摸手背，繼續道：“就像這樣，你覺得是自己在摸自己那就是兩種感覺，你覺得彆人在摸自己那就是三種感覺。”

snake拉長了聲音：“我才不信，休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