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蓀警惕地抱住了顧玄酒的手臂,不善地打量了顧司黎幾眼,委屈巴巴地轉向顧玄酒:“你怎麼又背著我在外麵招惹漂亮omega?”
“他是我弟弟。”
顧玄酒有點尷尬,想從許溪蓀懷裡把手抽出來,未能得償所願後隻好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這位是許小姐,許醫生的妹妹,是我的生意夥伴。”
許溪蓀麵色不太好看,狐疑地打量了顧司黎一眼,貼著顧玄酒的耳尖和她耳語:“你老實說,是親弟弟還是情弟弟?”
顧司黎耳朵好,把許溪蓀的悄悄話聽得一清二楚,忙道:“是遠房親戚家的弟弟,姐姐人好,看我無家可歸才主動幫忙的。”
蒼天在上,他是真的一點不想被卷進這種修羅場裡。
顧玄酒拍了拍許溪蓀,示意她趕緊鬆手:“是的,隻是日行一善。”
許溪蓀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見兩人的確沒有過界情愫才作罷。她重新靠在顧玄酒身上,開始懶洋洋地刷手機。
顧玄酒剛鬆了口氣,便聽門口傳來薑若璿的聲音。她偏頭去看,薑若璿係著圍裙提著塑料袋站在門口,眼睛發亮。
“玄酒,你過來看我啦!”她歡呼一聲,小跑過來,將切好的水果打開放到顧玄酒麵前的桌子上,“我還以為得下周才能見到你了。”她在顧玄酒身前蹲下來,拉著顧玄酒的手東看看西看看,生怕漏掉點什麼。
許溪蓀冷笑一聲,毫不猶豫拍掉薑若璿的手,陰惻惻道:“她送弟弟過來體檢,你少自作多情了。”
“是弟弟呀。”薑若璿從善如流地起身,將水果捧到顧司黎麵前,笑眯眯道,“我叫薑若璿,是你姐姐朋友,弟弟吃不吃水果呀?”
顧司黎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禮貌拒絕了薑若璿包括吃水果喝牛奶之類的所有要求。他看向麵前關係親密的幾個人,如坐針氈,暗自埋怨許嘉閆簽個字怎麼這麼慢。
許嘉閆甩了甩筆,莫名產生了一種即將被偷家的預感,不由得暗恨顧司黎給了她一支寫不出來的筆,隨後又開始後悔自己出來的時候沒有順手拿筆。她裝模作樣寫了一陣,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才下定決心折回辦公室簽字。
薑若璿抓住機會在許嘉閆之前的位置上坐下,被許嘉閆瞪了一眼後嬉皮笑臉道:“互相幫助嘛。我幫了許醫生這麼大一個忙,許醫生是不是也該簡單回報一下?”
許嘉閆瞥了左擁右抱的顧玄酒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司黎:“……”
突然幻視委曲求全的正宮妻子、毫無作為的丈夫和小人得誌的情人們。
他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忙低下頭看地,不去看這群關係錯亂的人。
許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顧玄酒抿了抿唇,強裝鎮定:“我的生意夥伴比較多,薑小姐也是我的生意夥伴。”
顧司黎僵硬地點點頭,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你的生意做得挺大的呀。”
顧玄酒麵無表情道:“哪裡哪裡,碰巧遇到了一些送財童子而已。”
薑若璿完全沒給麵子,噗吱一聲笑出了聲:“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大冤種。”她抬手,搖搖指了指大門的位置,憐憫地望了顧玄酒一眼:“你的首席送財童子帶人過來了。”
顧玄酒默默抬手捂住了臉,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為時已晚,黎溫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一群omega中間的顧玄酒。他探了個頭,確定顧玄酒沒有朝外麵看之後,迅速轉身回去補妝。
顧玄酒不明所以,隻當黎溫打算離開,不由得放鬆警惕呼出一口氣。但她這口氣還是鬆早了。五分鐘後,黎溫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身後還跟著黑著臉的黎願。
顧玄酒:“……”
彆太荒謬了,她的魚塘還會定期聚會不成。
她一抬頭就對上了顧司黎古井無波的眼眸,越發尷尬。
顧司黎幽幽道:“進來的小……姐和先生一定也是你的生意夥伴吧。”他用了篤定的語氣,目光劃過黎溫的麵容,確定再三自己沒有看錯黎溫的性彆後才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女同,沒想到你男女通吃啊。”
黎溫在顧玄酒對麵坐下來,笑眯眯道:“她確實是女同,隻是我通過自己的努力氪服了困難。”
因為家裡的緣故,黎願和顧司黎稱得上一句舊識,對顧司黎和顧玄酒的關係有一個大致了解。見顧司黎和顧玄酒坐在一起,黎願雖有些詫異但還是平靜地打了招呼,在黎溫身側坐下,轉向顧玄酒:“好巧,你也陪弟弟來這裡做例行體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