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大哥府上竟有如此絕色。大哥真是豔福不淺。”身後傳來如似情人般低語的聲音，甚是好聽。

顏玉聽過一個傳言，男人的聲音好聽，那必定長得不怎麼樣，男人長得越是好看，聲音就越是難聽。顏玉的師父於偌穀便是個例子，長得那是舉世無雙，公認的第一美男，但聲音卻是極其沙啞難聽。

顏玉淡笑：“傳聞西界二公子貌比我師父，我一直不信，今日一見正巧可以驗證所言是否是真。可二公子定了我的身，不願讓我看到二公子，莫不是怕讓我看了發現傳聞不真。”

“我當這麼水靈的姑娘是我大哥從哪兒搶來的，原來是於偌穀的弟子。唉，這天下的漂亮姑娘怎麼就都跑到那個食古不化的人那兒去了呢。”身後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顏玉的脖子。

顏玉的師父不僅人生得漂亮，是眾多仙女和斷袖的夢中情人，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整個仙界中誰見了於偌穀敢不尊稱一聲仙君。可這二公子慕容殤竟然直呼師父的大名，還這般語氣。顏玉自是替師父抱不平。

顏玉提腳就踢向身後的人。二公子慕容殤早有警覺，側身一避，險險多了開。顏玉見一擊不中，馬上轉身欲凝訣動法。轉身看見慕容殤卻是一愣。

慕容殤一身黑衣，及腰的黑發看似比女子還要光滑柔亮，僅用一根玄色帶子鬆鬆地綁在腦後。長長的睫毛讓顏玉自歎不如，一雙丹鳳眼被黑發遮了一半，顯得有些魅惑。嘴角輕輕勾起，妖媚眾生。好生漂亮的……人。顏玉不得不承認慕容殤很漂亮，一種立於男女之間的漂亮。這樣長相的人可以說是娘娘腔，但是慕容殤的裝扮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絕想不到這個詞。

僅是這一愣，顏玉就失了先機，又被定了神。

慕容殤抬了抬顏玉的下巴。“如此差的修為竟能先破了我的陣法，又解了我的定身術，看來身上定是藏了什麼寶貝。”

顏玉氣得麵目猙獰。顏玉自是知道自己的修為不高，但就是連師兄和師父也從未這樣當麵露骨的說過。顏玉一顆善良的心就這樣被傷害了。“本姑娘那是因為年紀還小所以修為才不高，等再過個一萬年，我就讓你跪下來給我求饒。”

“我與你不過第一天見麵，你就與我定下一萬年之約，看來我的魅力比之於偌穀是更上一層樓了。”慕容殤用手指劃著顏玉的臉，顏玉感到絲絲地疼痛。

顏玉狠狠地瞪著慕容殤。“你個自戀狂。”顏玉麵目凶狠，心思卻有點不在此處。萬年之約讓她想起了她與南嘉的千年之約。對於南嘉顏玉隻有愧疚。

慕容殤緩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顏玉明顯感到她的臉在流血。顏玉有點慌，怕臉上會留下疤。“你難道不知道打人不能打臉，尤其是對女生而言。”顏玉用儘全力想解開定身術，卻是無果，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慕容殤這回下的定身術顏玉定然是無法輕易解開了。

“好生激動，本來修為就少的可憐，在這般激動地要解開定身術，你就不怕氣血逆流導致散功嗎。”慕容殤的手依舊在顏玉的臉上遊動，但已經放鬆了力道。

顏玉收回了怒瞪著慕容殤的眼睛，微垂著眼神，看著地麵。

慕容殤突然又加重了力道，血在顏玉的臉上慢慢地留著，癢癢的。

“女為悅己者容。你這般在意自己的相貌，是……為了誰呢。”慕容殤笑著看著顏玉，顏玉看著慕容殤動動了嘴角，最終什麼也沒說，垂下頭。“讓我猜猜，據我所知你從小在邙山長大，知道一百年前下山去了南界，見到過的男的也就這麼幾個。是你的師兄青瞳，你們也還算青梅竹馬吧。還是莫子息，雖說你和他是逢場作戲，但難保你假戲真做。難道是你的師父於偌穀。”

慕容殤看見提到於偌穀的時候顏玉的嘴閉合了一下，就知道猜對了。“小孩子不乖，喜歡自己的師父。不過聽說於偌穀喜歡的可是你的大師姐卻然哦。”

顏玉的身子猛地僵硬起來，牙齒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內心裡隱藏著的秘密竟然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生生挖了出來。

“傳聞當年於偌穀可是愛的卻然死去活來，為了卻然還得罪了仙界不少人，最後為了她還和天帝決戰，雖說最後殺了天帝，但自己也受了重傷，一千年前卻然死了更加是性情大變。於偌穀對你大師姐當真是情深意重，要他移情彆戀於你似乎不太可能。”

“你可我閉嘴。”顏玉揮手用力推了慕容殤一下。嘔了一口血，然後蹲下抱住自己，淚和血混合著留下來。剛剛顏玉情緒一激動，硬生生地解了定身術，身上自然也受了不小的重傷。

慕容殤抱著手閒閒地站著。“這樣就惱羞成怒了，看來與你的其他同門相比你到底是差了點火候，到底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