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鐘。”霧溪在顏玉耳邊輕輕提醒。
聞鐘顏玉是沒見過,但是是絕對聽說過的。聞鐘是北界的權臣,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人自然是日理萬機,這兒雖然是北界境內,但卻是極其偏僻,照理說聞鐘是不大會有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而且看霧溪的樣子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兒看向聞鐘了。
難道說棺材內躺著的是他喜歡的人,所以才常常跑來這裡悼念。如果真是這樣,顏玉不得不說他的眼光有問題。聞鐘雖不像於偌穀和慕容殤那般長得舉世無雙,但也算長得不錯,而且以聞鐘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既然看上這樣一個長相平常的女子。
顏玉轉念一想也是不對,若是真喜歡棺材內的的人,為什麼要把她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而且顏玉進來的如此容易,可見沒有做保護措施。
正當顏玉胡思亂想推測兩人關係的時候,聞鐘已經走到了棺材前,輕輕將棺材的蓋子推開。然後,就跳了進去。
那個棺材不是透明的,以顏玉的位置自然是看不見裡麵,以顏玉的修為此時若是施法,必定會被聞鐘發現,霧溪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便凝訣為顏玉施了個透視術。
卻不想棺材內是非禮勿視的景象。顏玉雖然從小就吵著要去妓院,也看過一些青瞳從凡間帶來的禁書,但顏玉其實隻是葉公好龍。
聞聞鐘輕吻著那個女子,吻遍她,吻遍她,似乎是一種莫名的執念,聞鐘的吻變得粗魯起來,就像吮吸甘露,不願放開。
顏玉看得有些臉紅,想轉過頭避開,正好看向霧溪的側臉,霧溪還是一副笑得天真的樣子看著,算不得看得全神貫注,但也看得目不轉睛,且臉不紅心不跳。
本著不甘落於人後的精神,顏玉又將頭轉了過去,一副專心致誌的樣子。
這一看不得了。
不是因為那女子的衣服已經被完全解開,露出白皙的衣服,和粉紅色的抹胸。也不是因為聞鐘的那隻手正放在抹胸上麵。而是,因為聞鐘竟然在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卻然。
顏玉見過的人不多,叫卻然的人也隻認識一個。那就是他師父於偌穀最愛的人,她的大師姐,一個已經死了近千年的人。
可是大師姐的墳好好地在邙山之上,前不久顏玉還去看過,好好的。師父也是像往常一樣在清理墳的四周,若是大師姐根本不在裡麵,沒道理師父經常清理,師兄也從小就叫顏玉去祭拜。
除非這個棺材內的女子不是大師姐,可是同名同姓,還都長相平常,喜穿白衣似乎太過於巧合了。難道是這個聞鐘暗戀大師姐,在得知大師姐死後,找了個與大師姐相像的人藏在此處,日日來此……奸屍。
若真是如此那這個聞鐘實在是太變態了。
“你大師姐長得不行,身材確實不錯。”正當顏玉暗自誇獎自己想象力豐富的時候,霧溪一把澆了顏玉的冷水。
顏玉將最靠近霧溪的耳朵,輕聲道:“這個真的是我大師姐卻然。”
霧溪點了點頭:“你連自己的師姐也不認識?”
顏玉無奈地看了一眼已經進入高潮的兩個人。“我師姐死的時候,我就幾十歲,都還不記事。邙山上也沒有師姐的畫像,我不認識也很正常。”
霧溪了悟。“看著自己師姐被人這樣,你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冷談了。”
“我這是第一次見她,自然對她沒有什麼感情。而她也已經死了,早沒了感覺,她自然也是不在意了。既然連她本人都不在意,我為什麼要在意呢。”顏玉對卻然若真的是有感情,那也隻有恨,睡叫她身前是師父最愛的人,死了還讓師父念念不忘,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現在被人奸屍,也是活該。
霧溪奇怪地看了一眼顏玉,稍稍換了一個姿勢,又轉頭看了起來。
顏玉暗罵霧溪色女,竟然對看現場春宮樂此不疲,不是心理變態,就是色到了極點。
暗罵之後,顏玉也轉過看了起來。
春宮嘛,初時看看還不錯,多看也就這樣,無非就是一男一女,挺多是兩個男的,至於兩個女的顏玉至今還未看見過。總之不管什麼性彆,動作都是萬變不離其一,顏玉當年興致盎然的看了一百年,早就看膩了。
眼前這一對就更加無聊,雖然男主角很賣力,但是女主角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男主角卻是樂此不疲,顏玉看了整整一個時辰,聞鐘竟然還未停下來。
顏玉和霧溪所處的位子在裡邊,想走就必須經過棺材,雖然現在聞鐘很投入,但顏玉還是不能保證能悄無聲息的離開。若是被發現,相信被看了這麼久的聞鐘卻不會善罷甘休。聞鐘的修為深不可測,霧溪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說不定霧溪子而逃了,留下顏玉一個在這兒賠罪。
分析利害後,哪怕是顏玉再無聊,也不敢跟霧溪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