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中央此時此刻擺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雕像,雕像被用一塊巨大無比的黑布,嚴嚴實實的蓋住,不露出一絲的景象
一名穿著黑色長袍中年男性,麵容充滿了嚴肅,臉上泛著一圈一圈的褶皺,象征著他的年歲不低。
他站在巨大無比的雕像麵前,身穿的黑色長袍幾乎要和背景裡蓋在雕像上的黑布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容易被直接忽視。
溫迪也跟隨著大眾,笑眯眯的看著蓋著黑布的雕像,等待著祭拜儀式的開始。
鐘離的眼神在雕像上停頓了一瞬間,將整個大廳裡所有信徒臉上的神色收入泛金色的瞳孔中。
幾乎是在中年男性一發出聲音開始,整個無名祠堂大廳裡寂靜無聲,所有的信徒微微揚起臉,臉上帶著最尊重的虔誠,看向大廳中央的雕像。
周圍的氛圍變得嚴肅虔誠起來,派蒙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發現就連剛剛還在和他們閒聊的信徒趙大叔,在這一刻也誠懇的雙手合十,黑色的雙眼裡全是虔誠的信仰,目不轉睛的聽著中年男性的教誨。
派蒙小心翼翼的挪到空的耳邊,用氣音小聲的說道:“旅行者,他們好認真啊——”
巨大雕像前的中年信徒環視大廳裡一周,既然所有信徒都麵露虔誠,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緩慢的一字一句說道。
“接下來,將是我們一星期一次的祭拜儀式,由神使大人來主持,請所有信徒保持虔誠之心,參加這一次的祭拜儀式。”
中年信徒一把扯下蓋在巨大雕像上的黑布,那是一座鹽之魔神的神像,高高的佇立在無名祠堂正中央。
說完這一切,中年信徒微微彎下腰,壓低的存在感,尊敬的彎著腰往後退,讓出了神像正前方主持人的位置。
走到暗處的中年信徒,伸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刹那間整個大廳都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一片寂靜中,派蒙驚奇的出聲:“誒,怎麼關燈了。”
“肅靜。”距離派蒙不遠處的信徒趙大叔,第一時間製止了派蒙的聲音。
黑暗中,一束明亮的光芒從祠堂中央頂端照下,神像微微低垂著頭,像是慈悲為懷的注視著她的所有虔誠的信徒。
黑發少年細長的辮子用紅繩綁起,安順的垂在身後,他穿著白色的神袍,緩緩的從陰暗的角落走到祠堂正中央。
淺金色的光芒為少年蒼白的皮膚披上了一層淺金色,配上那一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無機質灰的眼眸,身上仿佛多了一份距離感的神性。
溫迪彎著雙眼,看了一眼身側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的鐘離,食指搭在下巴處輕輕敲打著。
隨著周圍信徒的視線,側過頭看向大廳正中央的式月時曦,一抹思索在腦海中浮現。
派蒙微微瞪大眼睛,看著出現在神像麵前的式月時曦,有點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臭草藥枕頭和之前在病房裡看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變得好陌生。”
派蒙整個人停頓在空中,因為之前信徒趙大叔的話。
她現在隻敢用著極其微弱,隻有兩個人能聽清楚的聲音和她身側的空說。
“旅行者,我好像能理解為什麼臭草藥枕頭能夠順利的一個月成為組織裡的神使大人在……”
“他這副模樣,好像確實感覺能有騙到幾個人的資本——”
麵對派蒙的話語,空讚同的點了點頭。
站在大廳正中央神像麵前的式月時曦,他看見聚在灰暗的大廳角落裡,成功聚在一起的鐘離溫迪一行人。
微微勾起嘴角,一抹微弱的笑容反而使他臉上的距離感更加的明顯。
觀眾都到齊了,接下來就是劇情上演了。
式月時曦伸出一隻手虔誠的抵在胸前,微微低下頭,垂著淺灰色眼眸,淺金色的光芒打下片片的投影。
清冽充滿距離感的聲音,落在寂靜無聲的大廳裡。
“我在這裡虔誠的宣布祭拜儀式開始——”
“等一下!!!”
一道堅定的女聲打破了祭拜儀式,驚起了無名祠堂裡信徒的一片疑惑。
所有信徒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的來源,像是不明白,怎麼敢有人打斷虔誠的祭拜儀式?
一位少女撥開周圍的人群,手裡拿著一疊厚重的資料,堅定的走到大廳正中央,和麵露幾分疑惑的式月時曦對視了一眼。
式月時曦不解的讓開了他麵前的位置,少女一瞬間成為萬眾矚目。
她紮著高馬尾,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藍色的內襯褐色的馬甲,熟悉的樣貌讓周圍認識她的人,一瞬間驚呼出了她的名字。
“宛煙!!!”
“宛煙你怎麼敢打斷虔誠的祭拜儀式?不怕神怪罪於你嗎?”
“宛煙你突然搗什麼亂,快下來!”
……
突然出現的宛煙,打斷了即將開始的祭拜儀式,引起了信徒的一片嘩然與指責。
派蒙震驚地伸直身體:“旅行者!是宛煙,她真的來參加這個祭拜儀式了!!!”
空雖然知道宛煙也來到了今天的祭拜儀式,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少女會以如此不可思議的一種形式所登場。
鐘離淺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宛煙臉上的緊張,眉頭微微皺起一秒,隨即又鬆開。
溫迪雙手背在身後交叉,看看鐘離臉上的神色,就看看台上臉上充滿緊張,像是鼓起了巨大勇氣才做出這一切的宛煙。
台上式月時曦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灰暗的幕後,隻剩下宛煙一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拿著厚厚資料的手微微的顫抖,她知道她接下來所做的事,違背了她一直以來的信仰。
咬緊牙關,宛煙眼神中露出一份堅定。
“在這一段我不在組織的日子裡,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了解清楚了很多真相。”
“我覺得在這裡有必要把真正的真相告訴所有的信徒。”
“將那一段真正的曆史告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