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貪心(1 / 2)

將裝有蘋果酒的青色酒壺和六眼鬥篷放在神像前後,式月時曦微微抬起頭,看向眼前巨大無比的神像。

風神巴巴托斯的神像,巨大的翅膀長在身後,悲憫的立在風雪之中。

式月時曦收回注視著神像的冷漠的視線,收拾好其他物品,雪山寒冷的天氣導致他每一下呼吸都像是被寒針刺骨。

他開始在神像附近的位置帶有目的性的尋找。

打量了周圍一圈,最後找到了一個雪山的背風口,能夠大幅度減少雪山飄揚的雪花與寒風的位置。

伸手打開包裹,還纏繞著繃帶的手指被凍的有些僵硬,並不乾淨利落的從包裹裡,艱難的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帳篷。

黑發少年垂著凝結著冰晶的睫毛,將厚重的帳篷鋪在地麵上,單薄的身軀在風雪中顯得有些許的飄渺,他開始按照提前學習過的教程開始紮起帳篷。

手指在刺骨的風雪中凍得過於僵硬,像是放了許久已經生鏽的老零件,每一下運作都十分的困難。

裹著繃帶的手握著紮帳篷的鐵釘,另一隻手拿著錘子竭儘全力的把鐵釘紮進泥土深處。

“釘——”鐵錘敲擊在鐵釘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嗡鳴聲,回蕩在雪山裡

在這種危險環境中,鐵釘必須紮得夠深夠穩,不然深夜中一陣寒風吹來,如果把帳篷掀翻了,以他這一副疾病纏擾的身軀,估計明天也走不出雪山了。

一陣寒風刮過,加上凍僵的雙手,本該敲擊在鐵釘上的鐵錘,敲擊點偏了些許,從鐵釘上滑落砸到了握著鐵釘的手骨節上。

鮮紅的鮮血瞬間染紅包裹著手指的潔白繃帶,絲絲縷縷的血液滲透而出。

黑發少年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狀況。

他搓了搓泛著紅色繃帶包裹著的凍僵的雙手,試圖讓僵硬的手指變得靈活起來。

在反複嘗試後,式月時曦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把這個短暫的避風所帳篷紮了起來。

他從包裹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吃食,填飽了饑餓的肚子,拉上了厚重的窗戶。

夜色漸晚,深夜的雪山隻剩呼嘯的風聲,即使有帳篷的存在,也完全抵擋不住寒冷刺骨,像是整個人躺在了冰天雪地裡。

式月時曦皺著眉頭,艱難的入睡。

***

翌日。

陽光刺破黑暗的那一刻,式月時曦便從帳篷裡出來,他皺著眉頭深深的打了一個噴嚏。

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許感冒了。

式月時曦將臨時營地的帳篷收起來,回到了巨大的風神巴巴托斯的神像前。

昨日放在神像前的蘋果酒不翼而飛,隻剩下一件精致的六眼鬥篷。

詭異的是明明是這種風雪交加的天氣,六眼鬥篷上沒有落下一片的雪花,也沒有凝結出冰晶,像是保存在溫和的室內。

式月時曦走上前去,撿起來地麵上特製的六眼鬥篷。

淺灰色的眼眸波瀾不驚,輕飄飄的瞟了一眼神像前,那裡空蕩蕩沒有任何蘋果酒存在痕跡的地麵。

他平靜的想到……

這樣應該就和那一名虛須彌學者的經曆一樣,這一件六眼鬥篷,得到了風神巴巴托斯的祝福。

特殊的風之翼……

接下來還差捕風瓶。

式月時曦從包裹裡拿出地圖,開始沿著雪山人為建造的小道,尋找提前溝通好的煉金術師研究場所在的位置。

寂靜無聲的雪山小道,雪貂從潔白的雪堆裡冒出。

黑發少年的踏入打破了荒無人煙的雪山小道,雪貂驚動的在空中跳了一下,又轉頭鑽進了雪堆裡消失不見。

式月時曦對著掌心呼出一口熱氣,搓了搓已經凍的幾乎沒有知覺的雙手,看向眼前白茫茫一片難以辨認方向的蒙德雪山。

伸手裹緊了厚重的大袍,黑發少年又低下了頭,繼續小心翼翼的沿著危險的雪山小道往前走著。

他一開始想聯係的是著名的西風騎士團煉金術師阿貝多。

但等他去聯係蒙德城的人員時,得到的消息是阿貝多近日來並不在蒙德城內。

最後幾番波折通過煉金術師阿貝多的煉金學徒蒂瑪烏斯,得知了煉金術師阿貝多在雪山的根據地裡。

幾番通過煉金學徒蒂瑪烏斯的交流,再加上蒙德雪山在望舒客棧的東南方,最後將交易地點定在了雪山的煉金術根據地。

“你是式月?”蒂瑪烏斯看到從遠處小道走來的式月時曦,猶豫的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式月時曦。”式月時曦伸手揉了揉自己已經凍僵掉的臉,露出一個笑容和蒂瑪烏斯打招呼。

“我是之前和你聯係的蒂瑪烏斯,雪山這條路不好走吧,請跟我來吧。”

煉金術學徒蒂瑪烏斯看著少年單薄的身軀,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開始帶著式月時曦往他們的根據地走。

在轉過一個拐角後,兩人便回到了煉金術師的營地裡。

他們的煉金術營地在一處山洞裡,點著一處篝火,火焰燃燒著木材,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