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清淨卻又悶熱的夏日午後,我眯著眼睛趴在被窗外陽光曬的溫熱的木質桌子上,靜靜的享受著靜謐的時間。
懸在門框上的紫色風鈴叮叮當當作響,劃出簡單卻美麗的弧度。
身著綠色和服的少年走進來,看著又在偷懶的人頗為不耐的皺了皺眉,徑直走過去,說:“你怎麼又在偷懶?!”
後來的我仔細想來那天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麼衝,平時就算偷懶看到棲川勇回來也會裝裝樣子,可是這次卻隻是懶懶的不想動,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棲川勇看到那人彆說反應,就連眼睛也沒有睜開一下,心裡升起一陣不滿,手上也有些用力的晃了晃她的身體。
我不耐的睜開眼睛,直起身體說:“不要再晃了!”
棲川勇收回手,一臉嚴肅的說:“小烈,我希望你能記得起自己的工作,彆一天到晚就想著偷懶。”
我用手指揉著眉心,想平複一下頭悶悶的感覺,昨天的訓練雖然都是基本招式,但是卻極費體力,幾百下的揮劍,一招一式都要按著嚴格的標準做,還是有些累……
棲川勇把她的表現儘收眼底,隻不過卻理解錯了意思,加重語氣說:“卯之花烈,你聽到我說話沒?你這樣真是……”
我正頭疼,還聽到那小子的教訓,不滿的說:“我,我怎麼了?”
棲川勇嗆了一下,漲紅了臉,說:“你,真沒見過你這麼差勁的人,做錯事情的人竟然還有理。”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我也沒少和這個家夥吵鬨,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重的話,脾氣一上來,當下冷了臉,說:“我就有理怎麼辦。”
棲川勇也上了脾氣,說:“真蠻橫,你這樣的女生有人理你才怪!”
我哼了一聲便不再答話。
棲川勇也是麵上一片怒色。
窗台上擺著的那株小小的白色花朵搖搖擺擺著,似乎在為這不曾有過的清寒而微顫著。
之後的幾日便是無言的冷戰,雖然還是一起去店裡,但兩人卻誰也沒和誰說過一句話,到了家更是各做各的,都把對方當成了透明的一般。
我坐在房間裡的榻榻米上,無聊的擺弄著平日積下來的小玩意們,然後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愁眉苦臉的歎息了一聲,身子一歪便倒在還算柔軟的被褥上。
自從那天的幼稚爭吵之後,我就倔著脾氣沒有和那個小鬼說過一句話,想來也真是幼稚到要命,可是雖然如此,看著那個小鬼的一臉漠然心裡的火就噌噌的上冒!討厭的家夥!討厭的家夥!!!其實我覺得這樣做吃虧的是自己,要不是咽不下這口氣誰會去惹家裡的掌廚!餓了吧,倒不是說不給飯吃,隻是我從來對正餐沒愛過,開的小灶糕點自然被取消了,嗚嗚。
“咚咚” 安靜的室內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我坐起身,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散亂,也不應聲,隻是拉開了門,果然側頭看去就能看到那個小鬼走遠的背影,哼了一聲,出來拉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