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中空空的酒杯倒置了一下,接著說:“京樂,你該不會害怕我把你的酒喝光吧,至於這麼小氣嗎?”
京樂錯愕的看著對麵的卯之花烈,覺得自己今天似乎錯愕的次數也太多了吧,這個真的是那個卯之花嗎?自從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過她這副模樣,平時溫潤如水的黑眸發出驚人的亮光,竟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帶著些嘲諷的說:“怎麼?難道我行為太怪異了?”
京樂跟著有些呆的點點頭,這人還真是越來越超出自己的認識……
我飲下一杯,有些陶醉於美酒的醇香,毫不在意的抬頭,然後直視著京樂說:“那你說,卯之花烈又該是什麼樣的?”
京樂被那雙似乎包含了無數種複雜情緒卻亮的逼人的眼眸震驚,一向能言善辯,巧如彈簧的一張嘴硬是怎麼也張不開,腦子裡一瞬間竟是一片空白。
我也不等他回答,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原本就不大的小酒壇被我倒的七七八八,隻不過,雖然酒不錯,怎麼感覺頭昏昏的啊,算了,怎麼也要把這杯酒喝完啊。
京樂回過神,無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已經帶著幾分醉意的人剛要張口說什麼,眼睛的餘光一掃瞳孔開始急劇收縮,嘴巴也因為吃驚而張大。
隻見原本隻有兩人的屋頂不知何時多了一位俊逸的男子,五官俊美,木槿紫色的眸為他增添了一分神秘感,雖然有一頭烏黑柔順的中長發卻不會顯出絲毫女氣,反而更加溫文儒雅。男子頭上左側靠近耳朵的位置帶著銀白色的牽星箍,頸上鬆鬆圍繞的銀白風花紗,再加上一身的貴氣,典型的貴公子形象。身上所著服飾的內裡是黑色的死霸裝,外麵則穿著象征著地位的白色長款羽織,隨著微風晃動衣擺,青藍色的羽裡色時隱時。
京樂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周圍,確定已經無路可退了,笑眯眯的率先開口:“呦~原來是蒼純大哥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哈。”
被稱為蒼純的男子說:“是啊,是挺不錯的。”
京樂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那您在這裡一邊曬太陽一邊欣賞美景吧,我們去彆處啊。”
男子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小桌的物品,說:“不用了,真是好雅性啊,春水。我聽昨天有個人講了個就、笑話,說是一個小賊拿了人家的食物,還光明正大的在人家的屋頂上享用,春水啊,你說這人笨不笨?”
京樂尷尬了笑了笑,暗想這家夥不是出去有事嘛,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犯傻!
我此時已經迷糊了,聽到京樂和一個男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覺得大概是有什麼事,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舌頭發麻的說:“京樂,那我就先回去了。”
京樂此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一邊看著卯之花站起來,一邊偷瞄著那邊的男子,一時也就沒出聲。
我模模糊糊的向前走,結果忘了自己是在斜麵的屋頂上,結果腳下一滑,心裡一驚,身子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一個人穩穩攬住了腰,扣在懷裡。
男子暗暗鬆了一口氣,低眸去看懷中的女孩,正好那個女孩也正抬頭看,第一印象,同時也是最為深刻的便是那雙亮的驚人的黑色眸子。
我用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確認自己真的沒看錯,抬起手伸向那人的臉,輕輕的碰了碰,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臉緊繃了一下,呢喃的說:“大白……”然後渾渾噩噩的大腦裡想起這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大白的存在,那麼就是做夢了?嘻嘻,那怎麼也得調戲調戲才能算夠本啊~
這麼想著,身體也做出了反應,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踮起腳尖,對著細白的臉親了一下,大方的說:“姐賞你一個吻。”
……
…… ……
…… …… ……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