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路上十分順利,直到望見跡部家的彆墅,都沒再出任何意外。
出來迎接的傭人分成三撥,分彆負責自家少爺、少爺的隊友,以及客人萩絲。而一直和萩絲呆在一起的土方則被視為同行,隻是簡單問了稱呼後,便再無人多嘴。
和山間的聯排彆墅相比,跡部家更像是一座小型莊園。以當地原生的落葉鬆作為屏障,圈起了不小麵積的土地。外人前來隻能看到正門處白色的建築物。主人住在花園旁。客人們的房間則安排在一座尖頂彆墅裡,樓下還有專門的客餐廳。
男女賓客的房間分列兩邊,萩絲被安排在了走廊儘頭。暗紅色木門上掛著一塊黃銅銘牌,上麵手寫著每個客人的名字。萩絲隔壁住著毛利蘭,對麵是安室透和柯南的房間,再旁邊則是土方。
推開房門門,映入眼簾的正是遠方綿延無儘的淺間山。
走到小陽台上,一低頭就是跡部家的人工湖泊,幾隻天鵝輕掠水麵,劃出漣漪水聲,又悄然無息,歸於平靜。
萩絲舒了口氣,劫後餘生,能享受這難得的放鬆愜意,未嘗不是一種幸運。客房基本都分布在頂樓,她又在靠內的走廊儘頭,視野不可謂不好。放眼望去,幾乎能將整個跡部莊園一覽無遺。
也正是這時,一抹深灰色突兀地映入她眼簾。因為距離不遠,所以也不難辨認,那是一塊巨大的防水布,正蓋在一座網球場的頂部。
想起剛才跡部景吾和冰帝眾人回房間的路線,萩絲恍然大悟。原來旁邊那棟單獨的建築物就是網球部成員的住處。她不由得佩服起這群少年對網球的熱愛——度個假都得堅持訓練。再想想自己多久沒練習劍道了……
不過為什麼住在網球場旁邊,還要專門去山裡呢?
萩絲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篤篤”兩聲打斷了思緒。
開門一看,是早就回來卻不見蹤影的葉尾管家。
葉尾管家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他扶了扶眼鏡,微微傾身笑道:
“寺田醫生對房間還滿意嗎?”
萩絲點點頭。她對房間無所謂,對門住著江戶川柯南倒是正中她下懷。
葉尾接著道:
“今天的事情是跡部家的失誤,十分理解您的辛苦。再過一段時間就該用晚餐了,廚房提前為您做了一些準備。醫生可以選擇下樓去餐廳用餐,和諸位客人相聚,也可以在房間休息。當然,我也會讓人將您的餐點送上來。”
萩絲想了想,問道:
“跡部老夫人會出席嗎?”
葉尾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
“這就要看您的選擇了。”
*
晚餐開始前半小時,萩絲才下了樓。
客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毛利蘭、鈴木園子,少年偵探團的三個男孩。還有一位深色皮膚、說著關西腔的男高中生。以及冰帝的向日嶽人。
萩絲環顧四周,有些奇怪,向毛利蘭詢問道:
“少年偵探團的兩位小姐沒一起來嗎?”
毛利蘭還沒回答,一旁的黑皮男高就插嘴道:
“管家帶著她們和安室先生還有和葉那個笨蛋去摘跡部的花了。”
他頗為自來熟的伸出手自我介紹:
“服部平次,大阪人。關東的那個工藤就是和我齊名的名偵探。”
不用說萩絲也知道。略微掃了一眼他的資料,萩絲伸手回握。
“寺田萩絲,京都人。職業是醫生。”
剛走進來的跡部景吾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反而譏諷道:
“你倒是挺放心。”
剛剛還咧著嘴的黑皮男高臉上露出茫然。跡部猶嫌不夠的補上一句:
“反正都是黑皮,說不定遠山小姐經過對比,就能發現內在的巨大差彆。”
“哈?什麼差彆?那個笨蛋才不會……”
話音未落,一大二小就走了進來,一人懷裡一束玫瑰花。
“平次,快看!”
紮著高馬尾的少女笑著跑向服部平次,獻寶似的把花遞到他鼻子底下。
吉田步美則撲向毛利蘭,夾在中間的萩絲趕緊挪開。
“萩姐姐不喜歡嗎?”
灰原哀好奇地看著她。
萩絲遠遠站在一邊,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