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那個……有著柔順的紅色短發,以及紅藍交雜的瑰麗虹膜。他捂著手掌,血液沿著指尖滑下,浸染了白茫茫的雪。
小夜扶著他,低聲說。
“信濃。”
“受傷了。”
planA——苦肉計!
據博多的總結,一旦主角之一,遭到襲擊、身負重傷,兩人的情感就會突飛猛進!而且,還能順便考察,花子是否會在意彆人的傷。
信濃和加州清光一樣。
熱衷於漂漂亮亮地陪著大將。
隻是,相比起接觸大將的機會……損失點形象,完全不算什麼嘛!他果斷地往手掌側麵割了一條在他的認知內的“淺淺”的傷口。
“虛弱”地由小夜攙扶著。
花子慌了。
她放下書:“侍女姐姐——”
“大將!”
大將?似乎是武士對首領的稱呼?
花子瞅了瞅附近,確認這片區域隻有他們三個人,不免迷糊。自知失言的信濃藤四郎急急忙忙地找補:“我、我想你幫我處理,好嗎?”
花子:……?
她嚴肅地考慮了一會兒。
在本丸的時候,加州清光為她換了許多次藥,她學會了處理傷口的做法。因為鬼殺隊的特殊性,每個房間,都備有藥物、繃帶。
最重要的是。
兩個人,都很怕被拒絕的樣子。
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滿含忐忑。像是在樹蔭下互相依偎著休憩的兔子。如果她拒絕,他們大概會難過吧?
她拍了拍身旁的木板:“先坐下。”
花子翻出藥品,跑回廊道。紅發的男孩遠遠地感知到她,揚起燦爛的弧度,揮了揮完好的手:“——大將!太好啦!等到你了。”
啊……好熱情的孩子。
花子受寵若驚。
她彎著眼睛,把藥品逐一擺好,然後仔細觀察信濃的傷,因他的熱情而變得雀躍的心臟跌到穀底:“好深……會特彆痛的。請忍一忍。”
她皺起了眉。
那抹剔透的琥珀色裡,全是疼惜。
她的手指瘦削,殘留著疤痕。動作輕巧,流露出的謹慎、細致伴著冬日的寒風,滲入信濃藤四郎的四肢百骸,令他陷入怔愣。
他睫毛微顫,結結巴巴。
“其、其實,沒多嚴重的。”
倒是大將……之前過得不好嗎?
花子打了個結。
她剛剛過於專注,沒聽清信濃藤四郎的話,現在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才遲鈍地詢問:“什麼?”
是非常沉靜的注視。
或許是以為他的傷口,是惡鬼們造成的。疼惜之外,混合了不帶任何距離感的包容。
置身於春日的曠野一般。
想要、大將的擁抱——
他紅著眼眶,不敢提出。
直到收拾完藥品的花子發現了他的委屈、脆弱,試探性伸出手,摸了摸這位勇敢堅韌的鬼殺隊的小英雄的頭發:“很痛的話,就歇一歇吧?”
鬼殺隊應該有假期的……?
信濃哽咽:“大、大將——”
……
博多等到了兩位夥伴。
他推測著planA的效果,興衝衝地拉開門,迎接小夜和信濃:兩個男孩都懨懨的,一副“真該死啊怎麼會有人提前撿走我們預定的審神者”的神情。
博多:……???
“……”
“你們不是去攻略那孩子的嗎?”
#你們行不行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