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什手指摩挲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江聞,“江老師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她翹著二郎腿,向身後靠,意味不明的眼神頂得江聞頭皮發麻。
蔣什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圈環繞在一起,美的驚心動魄。
“我去叫謝昭。”
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他敲了敲房門,謝昭頂著一頭雞窩出現在江聞麵前,臉邊有塊瀝青。
“吃飯了。”
他興奮的笑笑,撓了撓後腦勺羞澀的轉過頭,“我去收拾一下。”
等謝昭穿戴好後眾人挖苦道:“怎麼見偶像就打扮?昨天和我們吃飯直接頂著雞窩頭出來的。”
謝昭不做回應。
說的多錯的多,一不小心說錯話就被冠上頂撞前輩的罪名。
他十八歲進娛樂圈,多多少少還是懂些娛樂圈生存法則,他悶不吭聲低頭吃飯,活脫脫像一個談戀愛被家長抓奸認錯的小女孩。
江聞撐著手臂看了他兩眼,“今天……誰洗碗?”
江聞話音剛落,一個稚嫩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然抓鬮吧。”似乎是覺得不妥,他剛要解釋他就是隨便提一個建議一個響亮的男聲響起,捧場拍手道:“好!”
周邊也有人同意了這種說法,男孩小心翼翼看了江聞一眼,看他並沒因為自己說這句話感到任何不妥鬆了一口氣。
江聞隨手抓了個紙條。他也一把年紀了,也沒打算參與小年輕的事,本來來戀綜就是走個過場,沒抱有希望,當一個苦力擔當也算一個炮灰了。
“無。”江聞江將紙條撚平,放到桌子上。
謝昭嘴角挑起一個慵懶且隨意的弧度,幾人立馬反應過來,江聞饒有興趣看著他。
謝昭抓了下耳邊的頭發,煩躁道:“你們彆看我了!”
眾人目光的焦點齊聚在謝昭臉上,加上幾位新生代演員赤裸裸的眼神,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蔣什點了根煙,煙霧彌漫,擋住她的視線“我們不用做什麼遊戲嗎?還有心動嘉賓什麼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得到回複,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的就是純純來脫單的,抱怨起來:“不行啊!!我是來談戀愛的不是來順其自然的!你說看我們造化,可怎麼還得有些小遊戲來讓我們心動心動啊!男生誰和男生湊一起啊?來個斷袖嗎?”
這話不知道激起了多少人,謝昭洗著碗聽著這慷慨激昂的抱怨,不顧形象地跑出來。
“哪有,這不好嗎?那些小遊戲都是客觀的,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自己相處難道不好嗎?非要看到自己心動的嘉賓和彆人遊戲裡搞親密嗎?”
那人卡了一下殼,“我……”
平時打嘴仗他就沒輸過,嘴炮十級,練的爐火純青,現在卻被懟的一個鋼蹦兒蹦不出來,硬生生憋出一句:
“謝昭你刷你的碗!”
那邊幺兒組的腥風血雨,這邊老年組正悠閒喝著茶偶爾說幾句話。
“江聞老師怎麼想的?”
他想了想說:“我都可以。”
他確實如此。
單了那麼多年也不缺這幾年了,他現在主要精力是放在演技和家人身上。
其次他不是愛玩遊戲的人,簽合同就知道免不了心動嘉賓,當時他就想隨便扔一個進去看誰就隨緣,過後再解釋。
有這一出後他再也不擔心怎麼和彆人解釋了。
他夜不知道自己的年紀還需不需要一場刻苦銘心的戀愛過程,但對他來說是不必要的,對他來說結果就是一個流程,對他來說微不足道又要完成的流程,找個不錯的人是可以度過一生的,愛不愛沒那麼重要。
突然旁邊冰涼了觸感讓他一頓,謝昭坐在他旁邊,“聞哥怎麼了?”
聽到稱呼的他有些不適應,“沒什麼。”他的眼睛氤氳著水汽,溫熱的呼吸縈繞他的鼻尖,他極其不自在地轉過頭。
“聞哥,你覺得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