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謹也不再深究,轉頭開心吃飯。
這場宴席主賓皆歡,哪有人和美食過不去呢?
星子掛於空中,尚翟要駕車送姚賈回去。
出了門,韓非才對姚賈行禮道:“此次出使韓國,非將家人性命安危托付於姚上卿。”
“自然,按這小子說的,冰釋前嫌,日後共同為君上謀求統一才是正事。”
*
五月初五。
“餓了。”尚謹趴在案上,毫無禮儀可言。反正在扶蘇麵前,他也不用端著。
他的端午節,他的粽子,他還想劃龍舟搖花船,還想采艾蒿。
【宿主,你真想搖花船嗎?】
據係統所知,搖花船的多是女子,想了想宿主搖花船的樣子……難以想象。
「肯定不是我搖花船啊,那隻是我們那的習俗,我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哪裡比得上她們啊。」
尚謹又歎了口氣,他親愛的粽子啊!
扶蘇看著尚謹明顯圓潤了一些的臉,甚至還有些想捏一捏。他難得與同齡人如此親近,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即使他自認為待自己的幾個弟弟很好了,他那些個弟弟都不太與他親近,不過幾位妹妹倒是願意與他親近。
而這些時日下來,他能感覺到尚謹與之前有些不同了,比之雪夜的謹慎老成,更像那次宴會時了,更為活潑,也更為孩子氣一些。
“謹餓了?還沒到哺時呢,可要宮人送些小食來?”扶蘇現在看尚謹大概就像看弟弟一般。
“吃不飽!我以前都是吃三頓飯的!”尚謹搖搖頭,他還是餓著吧,總要習慣的。
“公子,你知道嗎?多吃才能長高,你想不想和君上長得一樣高?那一定要好好吃飯多習武。”尚謹那奇怪的勝負欲,導致他很想知道扶蘇的身高。
“魏國人一日三膳?”扶蘇記得自己並未聽說過。
尚謹搖搖頭:“那倒不是,隻是我喜歡吃。”
“難怪你長得高些。”
尚謹用的是自己的身體,現代營養豐富,自然比古代的一般人長得高一些。
“先生何時才回來?”尚謹百無聊奈地盯著門,甚至想和扶蘇來一把井字棋。
這麼想著,他已經把竹片拿起來準備刻個“井”字了。
他們兩個已經在這兒等了很久了,韓非都不見蹤影,隻知道是被祖龍叫走了。
扶蘇知道內情,回答道:“說是姚上卿回來了。”
尚謹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笑彎了一雙眼睛。
“真的?那可是一件大喜事。”
“應當是功成了。”
*
姚賈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消息還未傳開,他日夜兼程便是為了此刻向嬴政報喜:“君上,賈不負所托,韓王向我大秦納地效璽,請為藩臣。”
曆史的車輪似乎並未改變,韓王仍舊在這一年選擇了臣服,隻是不同的是,韓非這一次並未死去。
韓非垂著雙眸,他此時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應憂。
他想他大約是欣喜的,君上兵不血刃便達到了目的,可韓國……也罷,他早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恭喜大王,韓已為秦之臣。”韓非不再多想,向嬴政賀喜。
“韓客卿家人一應帶回。”姚賈瞟了一眼韓非,心裡很是不喜,他就知道,韓非不會開心。
既如此,他就幫韓非一把,徹底斬斷那點故土難離之情。
“韓王說,韓非永留鹹陽,任憑君上生殺予奪。”
姚賈到韓國時,瞞住了韓非之事,說韓非已被關押,不日便按秦法處置。他並未多費口舌氣力,韓王很識相,很快選擇了臣服,甚至把韓非一齊“賣給”了秦國。
倒也不意外,畢竟當初韓非也是被這麼送到秦國來的。
倒是把韓非的家人帶出來花了他不少時日。
“如此啊。”韓非感歎不已,“韓王大約沒預料到,我早已屬秦了。”
“韓客卿的家人已送往其家中安置。”姚賈繼續彙報。
嬴政看向韓非,關切地問他:“韓卿可要先回去,寡人允你告假。”
“不必,非今日還要授課,團聚不在一朝一夕。”韓非搖搖頭。
他要儘到為師的責任,自然不能真把尚謹和扶蘇晾在那一下午。
*
【恭喜宿主達成輔佐成就——蠶食鯨吞。
恭喜宿主達成意難平成就——說難不難。
完成支線任務——改變韓非既定命運。】
「嗯?發生了什麼?」
其他的他還能理解,蠶食鯨吞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