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什麼態度?你告訴我啊?你他媽到底要什麼?我已經夠忍著你了吧?”江森胸中漲滿了怒氣,他長腿邁動,走來走去,一把抓住亞連的領子將他按在牆上,“你要假裝beta,我同意了,你要來這個鬼地方散心,我也同意了,你說不喜歡婚前有肢——”
“哢嚓——”
大門被推開。
兩人齊齊望去。
*
哇哦。
居然是o裝b,難怪這麼刁蠻。
我看著他們這經典霸總a壁咚小嬌o的場麵,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打擾。畢竟按照影視劇規律,接下來就要一炮泯恩仇了。
但你們遇上了我,和好不了的,放心。
我直接衝上去,一把將江森拽開,將亞連護在身後,“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亞連的眼淚已經流淌出來了,卻仍有些著急,“你出來做什麼?”
“我……擔心你。”我頓了下,又道:“我聽到了一些事,才知道——”
我望向表情冰冷的江森,又望了眼驕傲落淚的亞連,道:“原來你們訂婚了。”
江森冷笑了聲,“所以呢?”
我道:“我不希望你誤會他,戒指的事,他並不知情。”
第三句實話了。
名額滿了。
江森清俊的眉眼擰在一起,他看起來更生氣了,“你以為你算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亞連握住了我的手腕,“沒事的,我來麵對就可以了。”
江森眼中的怒意更深,近乎粗暴地拽開了我,“你來麵對?你怎麼麵對?你能做什麼?我實話告訴你,安德森家明令讓我帶你回去禁足。”
他露出了近乎快意的笑,態遊刃有餘起來,甚至怒意也平息了,眼中儘是譏誚,“一個月。你以為為什麼我帶了這麼多衛兵?你還要繼續鬨嗎?”
江森拍了下桌子,無數衛兵瞬間衝進門圍住了我們。
亞連麵上浮現出了震驚,臉上霎時間蒼白起來。
我立刻甩開江森的手扶住他的肩膀,小聲道:“其實我本來就該死了。”
“閉嘴,我說過了——”
亞連呼吸急促,卻咬了咬牙。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口袋裡,“你的手好冷,暖和一下吧。”
亞連的怒氣並未平息,也並沒有看我,而是直視著江森。
江森的氣壓更低
怎麼說呢,怎麼不算兩情相悅呢?
可是你們上流人好像不高傲就會死一樣。
我努力將亞連護在身後,擋住江森的視線,道:“如果是因為我引起了這些事,你們直接殺掉我吧,我保證,我和他從未做過越軌之事……隻是……”
“輪得到你說話?”江森打斷我,笑起來,“既然要死了,就不要這麼多話。”
我並不生氣,認真地道:“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他不是你的附屬物。”
亞連被我握住放在口袋裡的手動了下,他低聲道:“你——”
於是我從口袋裡抽出手,轉頭拍了下亞連的肩膀,露出笑容,“沒事啊,很抱歉讓他誤解了你,但沒關係,能遇見你就很開心了。”
江森嗤笑了聲,“怎麼?還真在我麵前演起鴛鴦來了?”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卻瞳孔驟縮。
就在這時,我陡然發覺脖頸一陣濕熱黏膩,回過頭去,卻見亞連眼睛發紅,黑發垂落在額邊,動作極其迅猛地從抽出一支鋼筆拔掉筆蓋。他眼眸裡閃爍著火焰般的執著,笑得高傲又狠絕,鋼筆尖沒入脖頸,鮮血噴濺而出。
我立刻要攥住他的手,反手將他按在地上,“鬆手!鬆手!你在乾什麼!”
江森咬牙,卻並不敢輕舉妄動,眼中卻隻有疲憊和失望,“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亞連並不看我,他當然不看我,畢竟我從始至終都是他與江森博弈的一個工具而已。他要用我來完成他驕傲的人格的表演,還要用我作為他爭奪主權的工具。
我在心裡想。
亞連看向江森,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是好擺布的?禁足,可以,當然可以。一個月後,我要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麵前。不然——”
他的鋼筆尖更加深入脖頸,如玫瑰的唇瓣都蒼白了,卻仍然堅定無比。
“我是omega也好,你的未婚夫也好,安德森家與江家聯姻的對象也好,我絕不妥協於你!現在,你要不要低頭?你敢不敢不低頭?”
亞連笑得肩膀顫抖起來,像個破舊的風箱,呼吸急促。
他又望著我微笑,“不怪你,你值得,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而且沒有你,我不會知道我的未婚夫原來是這麼一個人。”他的話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與嘲笑。
我流下淚水來,緊緊握住他流血的脖頸,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望著江森。
江森的手緊緊攥成拳,挺直的脊梁終於鬆懈下來,揉了下鼻梁後才道:“我答應你。”
他吼道:“好,你有本事!我答應你!”
亞連終於鬆懈下來,軟倒在我懷裡。
他被一眾人帶走。
我隻是迷惑地盯著滿身的紅,又摸了摸臉頰,全然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超出意料。我以為他最多用它指著脖子,無論是誰的脖子。
這麼想著的時候,江森已經派人把我按著押上車了。
我望了眼他,又覺得不奇怪了。
天之驕子的碰撞或許就是這樣,不見血不行吧。
江森在車外長久地凝視著我,黑眸裡有著暗色的火焰。
我咬著唇,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努力露出恨與堅定與什麼呢?
另一種情緒還沒想好時,江森已經生氣起來了。
老天爺啊,我什麼都沒做,為何他要對一個老實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