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臉,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如此,但他的確在此刻凝神至極。
“我以為他給你發的訊息裡已經說了。”
她靜靜地說,扯動了下嘴角,“你希望我告訴你些什麼呢?你想聽我告訴你,我被騙到這裡,然後差點被一個alpha□□嗎?沒有錯,事情是這樣,沒有任何誤會。”
江森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皮痙攣起來,“我不知道。”
“我該慶幸起碼不是你讓他這樣的嗎?”
“不,不是,我隻是——”
“你還想知道什麼?”
江森尚未回話便看見她直接掀起衣服,觸目驚心的點點吻痕赫然浮現,覆蓋在吻痕周邊的還有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她仍是那種並無波動的表情,將自己當做某種展品一樣,將所有傷口陳列出來。
空氣凝滯幾秒。
江森幾乎下意識後退半步,一種莫名的驚駭湧上心頭。為什麼一個alpha可以對另一個alpha做這種事?這種驚駭讓江森心中的躁意加重,無法言說的震撼讓他腦中所有的疑問全部消散而出,如今隻剩下恍惚來。
又是幾秒,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扔到她身上。
*
我接過了外套,但並沒有披上去,隻是捏著沒有動。
江森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說話,主要是情緒還沒醞釀到位,怕多說了不像個失去了清白的人。
更大的問題是,終端還押在我身下,我動作大了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萬一到時候被問起,不好再圓了。
“他……不,你……還好嗎?”
江森看起來有些淩亂。
顯然,一個順性彆直alpha對這種事還是缺乏經驗。
“我沒事。”我淡淡道,將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曲起膝蓋,悄悄用這個動作將終端挪到我能摸到的地方,“我隻是……需要冷靜一下。”
我努力用他的外套裹緊身體,蜷縮起來,“很多朋友說我不聰明,你知道嗎?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我總是輕易原諒很多對我不那麼好的人。其實這次也是,我知道他並不喜歡我,但他跟我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就相信了。”
我對江森扯了下嘴角,自嘲道:“其實也是,一般你都是看望亞連時與我順便說幾句話,怎麼回單獨找我呢?還是在這裡呢?尤其是我們上午才見過麵……為什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甚至以為,或許是你——”
“好了,不用再說了,不是你的問題。”江森的神情越來越奇怪,終於還是打斷了我,最後說話都是像從牙齒裡咬出來的,“我已經清楚發生了什麼,我沒有讓他做任何事,對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我很抱歉。”
我沒有說話,又道:“其實知道不是你,我還是鬆了一口氣。”
江森沉默了幾秒,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亞連。
但他沒來,所以沒必要透露。
我搖頭,“不知道,但目前看起來隻有我們三個人。”
“三個人?”
江森問道。
“迪森……他應該沒事吧?”我有些猶豫,“我剛剛一直在掙紮,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那樣了。他會死嗎?我會背上罪名嗎?可是我沒有辦法。”
媽的,這要是沒死,我去死行吧?
江森頓了下,才道:“以中心城的醫療技術,應該還能救。”
我:“……”
這他媽也行?
不是吧,你們有著好東西,硬是捂著啊?
中心城外環的城市,還真是沒有被文明侵襲過的痕跡。
我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卻聽江森道:“你恐怕要隨我進中心城了,這件事,會上軍事法庭。不過你放心,隻是出席。事情結束後,我會就近為你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迪森職位不低,這是必然。”
服了,我都上法庭了,這還不嚴重?
你少給我畫餅!
我正想反駁,卻看見江森已經走到了迪森身旁,在他身上掏出了他的配槍。
江森握著他的槍對準地上的迪森。
“砰——”
槍聲響起。
他從遠處抬頭看我,淡淡道:“擊中心臟,現在應該救不回來了,死無對證。晚上收拾好行李,飛行提前,必須趕緊結案。”
我看著迪森的屍體,心中有過一聲歎息。
兄弟,你之前踹我我可是說過沒關係的,希望你這次死透了也能跟我說一句沒關係。
順便一提,沒有人瘙癢的時候是到處掐的,來生希望你注意到這個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