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 誰說傻瓜就長得醜?(1 / 2)

霜若承歡 歌愜謠 2698 字 10個月前

翠綠的竹海。

竹海鬱鬱綿延朝向天際,黑藍色的天空配上無邊的翠綠,風兒一吹,似乎是一張活動的水墨畫。偶爾有鳥兒盤旋著從上空飛過,覓食竹林中愜意生活的蟲兒。

竹海的中間是一張明鏡般的明珠湖。倒映著黑藍色的天空,凸顯出一股空洞的美。

清澈的湖麵倒影的,還有一個蕩著秋千的影子。

猛的蕩出去,衣袂飛飛,若驚鴻。悄無聲息的蕩回去,悠然的,像一片飄零的葉子。

湖鏡中的秋千上的少年,眉開眼笑,神采飛揚。

忽地,湖邊出現了另一個影子。

是另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一襲白衣,襯得似乎連他的膚色也透明了,如瀑的黑發傾瀉而下。深黑的瞳孔如一汪清水,紅色的唇微微勾起,再一垂下睫去,風情萬種。

絕色固然沒錯,卻不該長了一副招搖的模樣。

隻見湖麵倒映的那張神采飛揚的笑臉笑意淡去,我猛然跳下秋千,斜著眼:“回來了?”

赤欠寒的黑瞳閃閃,溫和的應了一聲:“嗯。”

“孔荷又把你帶到哪裡去了?”我輕蔑的道。

他眼中更加流光溢彩:“去集市了。”

說著,我才發現他手中拿著一個三寸高的扁口壇子,似乎裡麵有什麼好東西。他那眼睛光是盯著那壇子裡麵看,稀奇的很。

隻見那壇子裡,趴著一個綠色的硬殼,又伸出一個長著淡綠色條紋的腦袋,然後有伸出同樣難看的四肢和尖尖的尾巴,好奇的東打西探。惡心,竟然是隻小烏龜!

我嫌惡的說:“你怎麼不把它放在水裡?”

他驀地張大了美麗的眼,認真道:“不行,如果淹死了怎麼辦?”

我似乎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天啊,果然是個白癡!

活了十五年,我總算有了討厭的人。而且此人還是個白癡,連架都沒有辦法吵起來。

父王嚴肅深刻的說:“莫雙,你看人家赤欠寒,字體工整漂亮,滿腹詩書。哪裡像你,除了你自己,沒有人知道你寫的什麼。噢不,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

孔荷搖搖頭說:“小王爺,人家赤公子溫文有禮言出必行信守承諾風度翩翩,和你差距……甚大,甚大啊。”

孔樓摸摸一大把胡子說:“赤公子心胸寬闊,為人善良,還請小王爺手下留情。”

丫鬟甲乙丙丁掩麵害羞道:“小王爺,赤公子是您的伴讀……請您幫奴婢問一問赤公子,可有……意中人?”

以上對話發生頻率為一日很多次,為此,我恨死了我那神棍師父。

我的師父初衡子,乃是一散仙。他是個幾百歲的老頭子,卻長了一副騙人的皮相。看起來最多二十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師父有兩個惡習。

其一是嗜財如命,每買一樣東西之前都會用他從不離手那把玉算盤精打細算,一文不可虧也。

其二是喜歡破爛。

他撿回了兩件破爛,分彆叫笑麵虎和赤欠寒。

撿回笑麵虎那年,我才七歲。

我正騎著木馬,在王府院內玩得不亦樂乎,遠遠地看見一團烏雲從天空香王府逼近。近了,卻是師父喜形於色駕雲歸來。

他手中提著一個小竹籃子,麵上蓋了一張繡著芙蓉花的紅帕子。那帕子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蠕動。

我找了根樹枝一挑開,赫然出現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尖尖的嘴臉,毛茸茸的尾巴。原來是隻白狐狸!我正在欣喜今後終於有了寵物消遣,師父卻拎起那狐狸的尾巴一抖,隻聽“嘭”地一聲,那狐狸赫然變成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兒。

狐狸甜絲絲的對著師父喊道:“徒兒拜見師父!”

師父摸出那玉算盤撥了兩撥,摸著光禿禿的下巴作有胡子狀笑道:“乖了,乖了。”

狐狸狹長的眼睛轉而看向我,一臉諂媚:“嘖嘖,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