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欠寒總是讓我忘記對他的防備之心。
話說天道酬勤。
這個成語在赤欠寒身上不一定適用。遠遠地,就可以聽見他在房裡用功的練習算術。搖著一顆烏黑的頭,念念有詞:“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我無聊的拿著一本雜文野史,抿嘴而笑。在王府書房,認真學習的可不是我。
聽他把九九乘法表認真背了一次,停頓下來,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什麼。我見他打量了我幾眼,欲言又止,便道:“背得挺好的。”
他終於鼓足了勇氣:“為什麼每個數之間都要加個得呢?這個得是什麼意思?代表什麼數字?”
我僵硬的笑笑,說:“不如我們來玩個更有意思的吧。”
他雙眼發亮:“玩什麼?”
我點燃鳳翎,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
月黑風高。
當然描述的隻是我的心情。蘭櫻國的天空隻有星星。月亮我隻在詩文裡見過呢。我飛簷走壁,穿越樹梢來到一戶人家的房頂上。手裡似強搶民女般拽著一個美嬌娥。
美人眼中波光流轉,眉目如畫,羞怯著一張白玉小臉。等等......怎麼有點眼熟?
原來是赤欠寒垮著一張臉,被我變成了一個有胸有臀的絕世美女。
絕世美女害羞的問:“小王爺,我漂亮嗎?”
那鳳翎果然是妙,我不過撚了訣兒,心中所想就成了現實。拍拍美人的小手,呃,有點大的小手,我拉著他潛入了半開的窗。
屋內擺設十分文雅,點著一張花燈照夜。
床上的人兒聽見聲響一聲嚶嚀:“紙兒,幾更了?”
我道:“回藺小姐,三更。”
床上人一抖,霎時驚醒,顫抖著縮在了床角裡:“你......你是誰?!”
我道:“小姐莫怕。在下連莫雙。”
藺然然半信半疑的伸出頭來,看到我後臉頰騰紅,想必也是看過我的畫像的。嬌羞道:“小王爺深夜獨自來訪,不知......”
我一把拉出躲在牆角的人,謙虛的說:“不是獨自不是獨自。”
藺然然從床上下來,眼睛盯著赤欠寒,盯得呆住了。
她也是個美人,可是卻不是赤欠寒這種美人。連我把他變成女人時都發了會癡,何況是她。看了半響,她回過神來:“這位是......”
我說:“小姐可是聽過赤欠寒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