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弱者,才會永遠活在過去。”
陳冬業丟下了這句話,消失在了懸浮倉裡。
周尹峰在寒風中站了許久,他嗤笑一聲,覺得陳冬業就是個跳梁小醜,他感覺到了那張道貌岸然的皮下的嫉妒之心。
自從周曼英搬進了家裡,敬瀾都不是特彆想回家了,兩人交集不多,但他就是覺和周曼英相處起來不大舒服。
敬瀾在書店逛了一圈,看了幾本植物學相關的書,他準備等自己病情穩定一點,再繼續深造,於是這段時間他準備把之前丟掉的書本撿起來再看看,看了一小會兒書,他又去咖啡店消磨了一陣時光,才慢慢的往家裡走。
周曼英正好抱著兩個箱子出門,大大的箱子擋住了她瘦小的身體。
敬瀾連忙搭手:“曼英姐,怎麼搬這麼重的東西,也不叫文霆過來幫一下忙。”
周曼英笑了笑,但是眼神有點閃躲:“文霆在學習呢,我、我就寄點東西給彆人。”
敬瀾噢了一聲,他幫周曼英把上麵那個箱子拿下來,準備幫周曼英把東西一起送到快遞站,周曼英忙說:“哎呀弟妹怎麼這麼客氣,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一隻手放開箱子,想要抓到敬瀾,但是動作太快,一不小心把東西打翻了,箱子落到地上,折了一個角,露出了裡麵的東西,敬瀾無奈歎氣,幫周曼英把東西撿起來,卻看見了箱子的側麵寫了一個名字,正是自己家保姆的名字,他的指尖在箱子上點了點,眼神疑惑:“是陳姐的東西嗎?”
他從箱子破掉的縫隙裡看見裡麵裝的是一些衣物,敬瀾把箱子抱起來:“是陳姐給家裡來電話要寄東西回去嗎?奇怪了,她請假不過也隻請了十來天,按道理來說該回來了,晚點我打電話問問。”
周曼英支吾了兩聲,跟敬瀾說:“不用給陳姐打電話了,我今下午打電話給她,讓她不用來了。”
敬瀾聞言:“什麼?為什麼要讓她不來了?”
周曼英把敬瀾手上的箱子抱過來,讓人先進屋,待把敬瀾安排在沙發上,握住他的手說:“我尋思著,我住在這裡,還要什麼保姆,這不浪費錢,你看這家裡有我,我這個人又閒不住,做飯打掃清潔,我哪樣不比保姆差,你說對不對。”
敬瀾咬了咬牙:“曼英姐,可是你也不能不問問我,就把陳姐辭退了啊,你雖然在這裡,但是怎麼能讓你乾活,再說家裡也不缺請保姆的錢,陳姐是我和尹峰結婚就請來在家裡乾活的,她呆了這麼久也沒有犯什麼錯,怎麼能突然就辭退了。”
周曼英見他這樣,聲音大了一點:“可是她做的事情我也能做,而且我照顧文霆照顧的這麼好,我就不信了我比那個陳姐差。”
敬瀾隻覺得自己額頭的血管砰砰跳:“曼英姐,我不想辭退陳姐,你會乾家務,和我請她來乾活,並不衝突,再說了,之後你走了,陳姐不在,我找誰?”
周曼英:“這、這……這段時間,我不是還在嘛,保姆的事情,等之後再說也行。”
敬瀾站了起來,拿出自己的通訊器,準備給陳姐打個電話,讓人回來。
周曼英看著敬瀾的背影,牙齒狠狠的磨了磨,眼中透出惡毒,嘴上卻是好聲氣:“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
她嘟囔兩句:“不就是個保姆的事情嘛,這誰乾不都一樣。”
敬瀾懶得跟周曼英繼續說,他半靠在鞋櫃上,靜靜的等待對麵的人接通,但是陳姐那邊可能在忙事情,一直沒有接通。
門從外麵打開,周尹峰裹著一身寒風進來,他的頭發被風吹散了一些垂在額頭,看見敬瀾和周曼英一坐一站,氣氛還有些爭鋒相對,便問道:“怎麼了。”
屋內溫暖,門微微開著,寒風吹了一些進來,敬瀾皺眉,拉著周尹峰的手臂進來,將門關上:“曼英姐把陳姐辭退了。”
周曼英見敬瀾“告狀”,連忙說:“我隻是覺得我既然在家裡了,乾嘛還要請保姆,尹峰你從小都是我照顧的,文霆也是我拉扯大的,既然我在這,還需要什麼保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我能洗衣服做飯打掃房間,還沒有外人,不很兩全其美的事情?”
周尹峰心情不是特彆好,沒心情聽這些家裡長家裡短的事情,但是陳姐的確已經跟著他們兩年了,他也很習慣這個話不多乾事麻利的保姆,於是說了周曼英兩句:“姐,你沒事辭退保姆乾什麼,你在這邊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嗎?”
周曼英看弟弟也不站自己這一邊,哼了一聲:“算了算了,我好心當作驢肝肺了,你們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快點洗手吃飯吧。”
敬瀾也沒想和周曼英發生衝突,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周尹峰,周尹峰摸了摸敬瀾的臉頰,手下的觸感滑膩,敬瀾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臉上帶著笑,周尹峰此刻心情確是複雜,他心裡一瞬間產生了一絲猶豫,敬瀾真的愛他嗎?
可是敬瀾每天早上都說愛他,還會親吻他,但是這一刻,他莫名其妙的變得極其的不自信,他開始懷疑敬瀾對他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