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瀾下樓喝茶,文霆站在落地窗前背單詞,敬瀾看著他高大挺拔得背影,心裡惋惜,好好得孩子,怎麼身上還有病。
敬瀾找到正在收拾東西得周曼英,遞給她一張名片,周曼英拿著名片有些茫然,敬瀾對她笑了笑:“曼英姐,文霆的事情我知道了。”
周曼英的身體一僵,麵色漸漸的變的慌張,敬瀾:“曼英姐,這是我認識的醫生,聽尹峰說他偏頭痛,這醫生專門治療這一類的毛病,你有空可以帶文霆去看看,試試看能不能緩解緩解。”
周曼英緊繃的身體鬆了不少:“謝、謝謝弟妹啊,我有空帶文霆去看看。”
文霆轉頭,看見敬瀾正準備上樓,對他笑了笑:“叫了一聲,舅媽。”
他快步過去,手扶在扶梯上麵:“舅媽,你之前說,教我彈鋼琴,還算不算數?”
敬瀾:“當然算數,你單詞背完了?”
文霆乖巧的點點頭:“背完了,現在正好有空。”
敬瀾本來準備上樓看看書寫寫字,一時也有空,便領著文霆去鋼琴那裡,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鋼琴那邊走。
文霆的神色有一瞬間的空白,好香,真的好香,那股香味隨著敬瀾的移動而移動。
敬瀾正思索該如何教文霆,文霆畢竟沒有什麼基礎,文霆的意思就簡單的學一首曲子,敬瀾回頭問他:“你想學什麼曲子?”
文霆本就心猿意馬,意不在此,隨意道:“暮光吧。”
敬瀾點頭:“這首曲子也不是很難,我們先把曲譜找出來,我帶你認認譜。”
空氣中的臘梅香味越來越重,文霆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虎牙,他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沸騰,麵前那人雪白的脖頸,看起來那麼的誘人,像是引誘他來取食一樣。
大腿忽然刺痛一下,冰冷的液體注入,將他拉入了現實。
文霆晃了晃腦袋,差一點,就控製不住了,身體本能的對Omega的信息素的渴望,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控製,他喜歡那種沉醉在裡麵的感覺。
明明是已經被標記的omega,為什麼味道鎖不住,誰都可以聞到,就像是個誰都可以抱的婊子。
“舅媽,要不今天就算了。”
文霆停了下來,嘴角帶著苦惱的笑容:“我有點不舒服,可能著涼了,要不下次再教我。”
敬瀾:“那好,你記得多穿點衣服,天氣這麼冷,雖然家裡暖和,但是站在窗戶那邊還是有點冷的。”
周曼英在入口處叫敬瀾:“敬瀾,有人找你。”
敬瀾的目光從文霆的身上收回,往門口走去,他在家裡呆了兩年,本來朋友就不多,兩年間時常閉門不出,可以聯係的人也不多,一時間他也好奇來的人是誰。
還沒走到玄關處,就聽見周曼英的寒暄聲:“你是敬瀾的舅舅?你好你好,我是敬瀾的嫂子。”
敬瀾眼睛一亮,小跑過去:“舅舅?!”
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為首那個穿著黑色的呢子衣服,肩膀上落了一點雪,眉眼鋒利麵容冷峻,像是要與身後的風雪融為一體般,他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臉上的紋路有些深,看起來很有威嚴感,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見到許久未見的人,敬瀾的心裡一陣欣喜,但靠近他的時候腳步慢了一些,有些拘謹的笑著,叫了一聲:“舅舅。”
看見敬瀾,男人不再似剛才那樣冷酷,臉上的神情鬆動,露出一絲笑容,聲音異常的溫和:“小瀾。”
敬瀾的舅舅叫蘭嶼,是他們媽媽唯一的弟弟,自從媽媽去世後,舅舅就去了彆的星球,這幾十年,隻零星回來看過他們幾次,上一次見麵,還是敬瀾大學的時候,敬瀾隻知道舅舅很忙,連他結婚,也隻是托人送了他的新婚禮物回來,爸爸說,舅舅來這裡就會想到媽媽,心裡難受。
周曼英的眼神在蘭嶼的身上掃了幾圈,她哪知道敬瀾還有這麼一個舅舅,直覺這個男人不簡單,臉上堆起笑容:“敬瀾他舅舅,快進來,外麵這麼冷,瞧這一身衣服,都被雪給弄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