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尹峰心想,明明是兩種如此相似的信息素,怎麼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彆。
萬晴像一隻小貓,她的臉繼而又蹭了蹭周尹峰的手。
周尹峰將她輕輕一推,這一下沒什麼力道。
萬晴看著他:“周總,外麵下雨了,留在這裡吧,你回去,也不會快樂的。”
敬瀾也說,他在那段婚姻裡麵,是不快樂的。
萬晴的信息素作用與敬瀾的相似,他被撫慰了,神經極大的放鬆。
窗外真如萬晴所說,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一道閃電閃過,藍紫色的光映照在窗戶上麵。
周尹峰複而坐下,問她:“廁所在外麵嗎?我去洗個澡。”
周尹峰去洗澡的時候,萬晴也換上了粉色蕾絲吊帶睡衣,成年人的留宿代表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尹峰洗完澡後,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他圍著浴巾出來,皮膚被蒸的發紅,萬晴臉頰薄紅,也跟著坐在床上。
周尹峰卻是將自己的腦袋枕在了萬晴的腿上,萬晴的手摸過周尹峰的腦袋,輕聲道:“周總,你是不是累了。”
周尹峰:“是累了。”
他問道:“你為什麼讓我留下來。”
萬晴咬牙:“我……當然是因為,我仰慕周總……”
她此刻大膽又直白,對周尹峰訴說她的愛慕,周尹峰:“你知道我有丈夫的。”
萬晴咬了咬嘴唇:“我知道的,但是我控製不住,周總,你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周尹峰:“我的丈夫,名字叫做敬瀾,他是我的中學同學,大學同學,我追了他四年,他才同意和我結婚,我配他是天鵝配青蛙,野豬拱白菜……”
他自嘲的說出這番話,萬晴捧著他的臉:“周總,彆這麼說自己,你配那位是綽綽有餘。”
她用手描繪著周尹峰立體的五官,從眼睛,描到嘴唇,周尹峰微微張嘴,含住了她蔥一樣白的手指。
周尹峰:“我愛他,你知道嗎,我很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麵開始,就愛上了他。”
他撐著床坐了起來,盯著萬晴失落的臉,手按住她的後腦,吻住了萬晴的嘴唇,兩人激烈的吻著,周尹峰報複性的咬著萬晴的嘴,毫無章法的吮吸,片刻後美人早已氣喘籲籲。
他說:“可是他心裡有彆人。”
自從那日與周尹峰不歡而散後,敬瀾已三天沒見過對方了。
這兩日一直在下雨,第三日上午,雨停了,太陽終於不吝嗇的從雲層裡冒出頭來。
他今日心情大好,便準備去花園裡麵溜達兩圈。
膝蓋還沒好全,他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
沒想到在花園裡碰到了熟人,陳冬業穿過醫院的花園,應當是要去住院部的,兩人迎麵相遇,敬瀾臉上揚起笑容:“陳冬業,好巧。”
陳冬業的額頭貼著一個創口貼,他始終沒什麼表情,對敬瀾說:“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他們二人尋了一個長椅坐下,敬瀾先是對他道了謝,又說了句抱歉,陳冬業平靜的看著他:“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隨時聯係我。”
敬瀾不解他話中的意思,他與陳冬業七年未見,早已生疏的不能再生疏了,但是他卻說出了分量這樣重的話。
陳冬業知道自己的言語顯得十分突兀,跟他解釋道:“我是你舅舅蘭嶼曾經帶過的兵,跟著他在黑岩星服役三年,今年被調入了中心城,接下來三年會一直駐守在這裡,前段時間你舅舅找到我,希望我能夠暗中的保護你,我接受了你舅舅的請求,所以遇到什麼麻煩事情可以儘管來找我。”
敬瀾沒想到蘭嶼與陳冬業還有這樣一番淵源,驚訝的張了張嘴:“你曾經是我舅舅的兵?”
陳冬業點頭:“上將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我既然答應他了,就會不留餘力的幫助你。”
原來之前舅舅說的部下就是陳冬業,蘭嶼甚至並不知道二人曾經認識。
敬瀾:“所以那天你在濕地公園發現我,並不是個意外。”
陳冬業:“是的,上將讓我暗中保護你,所以我會派人隔幾天去探查你的行蹤,但是那一天,我的人告訴我你在濕地公園附近失蹤了,那個濕地公園恰好是新修建了,沒有什麼攝像頭,所以我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