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業想了想:“哦。”
小貓餓了很久,埋著頭狼吞虎咽。
陳冬業忽然說:“好像這樣也不錯。”
兩人正說著,一輛自行車從他們身後快速駛過,貓受驚跳起,竄到了馬路上。
敬瀾伸手想去攔住它,但是被陳冬業扯住,陳冬業快他一步上前,撈過小貓。
他隨著慣性往前一探,待站定,抱著貓咧著嘴對敬瀾笑:“敬瀾……”
敬瀾神色一變:“小心!”
一輛車飛速駛來,陳冬業一個閃躲,被蹭倒在地上。
敬瀾扶住他:“你沒事吧?!!”
陳冬業蜷縮著,皺著眉,好半天他才站起來,把懷裡完好無損的貓咪舉在他麵前:“你看,好好的。”
貓:“喵嗚~”
敬瀾鬆了一口氣,他們坐在樹下,他幫陳冬業塗碘伏:“你剛才嚇死我了,那輛車也真是的,走路不看路啊,等過一會兒我們去找警察調監控。”
陳冬業卻笑了起來。
敬瀾疑惑的看著他,陳冬業:“男人嘛,小傷。”
走之前,敬瀾再三確定:“真沒事?”
陳冬業嗯了一聲,他在敬瀾麵前揮了揮自己的手,表示沒什麼大礙。
兩人分彆,第二日陳冬業卻是綁著石膏來的。
他嘴上說著沒事,其實手已經骨裂了。
如今的陳冬業和那時候的陳冬業,漸漸重疊起來,敬瀾在這人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敬瀾:“你為什麼想到要入伍,為什麼……”
為什麼不讀完中學再說,那時候的陳冬業,年紀也不大,直接去應征當了最底層的士兵,他明明可以讀完高中直接升入軍事學院,但他沒有,而是選擇了最難走的路,雖然如今是和平年代,底層士兵應征去哪裡日子都不好過。
陳冬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時候太幼稚了,總想向彆人證明自己。”
“覺得好像沒有了我父親,我也會過得很好。”
“用儘所有方法想要出人頭地,就算是個普通的beta,也能做一些彆人覺得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後來發現,那時候還是太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了,如果沒有那麼衝動,的確可以少吃點苦頭,不過後來覺得,這些經曆對我也有幫助吧。”
陳冬業看了他一眼:“當兵當久了,也挺喜歡這樣的日子,後來那幾年,腦子裡也沒有那麼多七七八八的東西,隻想著怎麼做好自己的事情,怎麼樣實現自己的價值。”
他幾句話帶過的事,讓敬瀾想起,陳冬業輟學前,學校裡的確傳來了許多風言風語。
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風,大家都開始討論他私生子的身份,說他眼睛是紅色是因為被詛咒了,還說他怎麼逼死原來家中的主母,所有人都說他是個有著紅眼睛的殺人犯。
一夕之間,陳冬業落到了最難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