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殺手是最可怕的,也是世上最冷靜的人,哪怕他的親人在你的手上,他也絕不會輕易出劍。因為,一旦出劍,必定叫對方血濺五步,所以,殺手是最可怕的,要不然,他就不能成為殺手,最重要的是,凡是做殺手的,他們都沒有情。
他們覺得,對彆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隻有做到無情,才能不敗,情對他們老說,就是一個絆腳石,因此,他們心中早已沒有情字存在。
殺手,他本身就無情,可他手中的劍也跟他本人一樣,更加的無情。
人,無情。
劍,無情。
情也無情。
無情的人,無情的劍。
在樹林中有一個人,他走得很慢,非常的慢,就是剛會趴的小孩子也會比他快,因為,他不喜歡地上的灰塵弄臟了他的衣服。
他,寂寞。
他,孤獨。
無論陽光如何的照射著他,始終無法暖化他那冰涼的心,他的心是冷的,流出的血液液是冷的,像冰一樣的冷。
他來到一家客棧,道:“小二,一壺酒,一個饅頭。”
他一邊喝酒,一邊望著遠方,心中似乎多了一份惆悵,也許,多了一份思念,因為,他就是殺手冷峻。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的灑脫,那樣的飄逸,心中充滿了仇恨,他望著手上的劍,他的手也從沒有離開過他的劍,就連睡覺也是一樣,劍不離手,手不離劍,道:“這世上,隻有劍才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永恒的友。”
他原本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因為家庭遭到巨變,父母雙亡,便隻身前往京城尋親,誰知道,那家根本不承認,就連親事也被否認啦。
冷峻說道:“好,你們聽著,終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於是,他就海外尋師,練就了一身無敵於天下的劍法,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一人,問:“請問閣下貴姓?”
他沒有說話,隻身一味的低頭飲酒。
“喂!你沒有聽見嗎?我家公子問你話呢!”
話音剛落,手上的劍突然出鞘,寒光掠過,地上頓時多了一具屍體,說道:“沒有人有資格問我,隻有我問彆人的分,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
話中略帶冰霜,陰冷之極。
他來到離彆多年的家鄉,雙眼布滿了血絲,道:“我回來了。”
“老爺,他來了。”
“誰回來了?”
“冷峻。”
一聽是冷峻回來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他在什麼地方?”
“就在門外。”
“啊!這麼快!”
“怎麼辦呀?”
“不要怕,我去看看。”說完,就走了出去,見他一人站在門前的石獅上,笑道:“哈哈哈,我道是誰呀,原來是賢侄你呀,快請進,來呀,準備上好的菜,我要為賢侄接風洗塵!”
冷峻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今天我來,是來兌現七年前那個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不急,慢慢來,請。”
冷峻道:“怎麼?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動手?”
“你想怎麼樣?”
冷峻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還要我提醒你嗎?”
“賢侄,我已經老了,陳年往事,又何必再提呢?”
冷峻看了他一眼,劍柄上的手握得更緊了。
此刻,四周一片寧靜,當然也是殺機重重。
冷峻抽出了手中長劍,輕輕一劃,兩扇門竟被劍氣斬斷,門外的兩個仆人也相繼被劍氣所殺。
“好功夫,既然如此,七年前我放過了你,今天,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剛過你的。”
冷峻還沒有等他說完,就已出劍,將他斬於劍下。
從門外跑進一位姑娘,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跪下哭道:“爹......你為什麼要殺我爹呀。”
冷峻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劍還流著血,手抖了一下,輕輕一揮,很快,很溫柔,又倒下一人。
他殺光了所有的人,一個人也沒有放過。
他走了,走得很輕,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來到自己的家裡,看著曾經多麼溫暖的家,如今卻變成了一片廢墟,他低身下去,撫摸著一花一木,淚花在眼中一閃一閃的,終於,還是流了出來,滴在地上,閃開,侵入泥土之中。
夜。
很靜。
靜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