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玉提醒了一聲,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被霧女衝破法陣的氣波震到吐血,這霧女實力應該在元嬰後期,薛玉如今的修為也是元嬰中期。
自己之前也算是死在邪祟手上,所以對這種東西也算了解,這種修為的邪祟,按理說不可能在離昆吾這麼近的地方出現,要麼是人為帶來的,要麼就是邪祟一直隱藏在這裡。
北域除祟薛玉並沒有去,那時候好像是仙流閣出了些事情,他被虞淩留在了幽州。
所以他應該從未應對過修為比自己高的邪祟,若虞淩不在紫金城坐鎮,再不濟他父親薛寒青應該會派人來,所以遲溪春並不擔心太子爺的安危。
“役使雷霆,斬邪滅蹤!”薛玉站定之後,淩空騰身而起,念咒掐訣。
一時間天色大變,風起雲湧,悶雷聲滾滾,幾道手臂粗的紫雷從天穹急速落下,全打在中央的霧女身上,雷光中霧女的身形幾乎看不見了,薛玉的臉龐在雷光中更顯的俊美威嚴,倒是真有點兒太子爺的風姿。
紫雷聲勢浩大,響了半晌,中間的觀景平台被毀的差不多了,太子爺自家的地,他倒也不必心疼。
灰塵散儘後,霧女的身形變得更模糊了些,然後由它體內伸展了很多的褐色絲帶,朝周圍的圍觀群眾襲來,這是它受傷要從修仙者身上補充元氣了。
北域除祟還是給遲溪春很多實戰的機會,一路上也解決了不少邪祟,在目的地的那場大戰更是讓她受益匪淺,於是她非常輕鬆就躲過了襲擊。
身形變換間如蝴蝶翩翩起舞,這是她在陸氏藏書庫的古籍中解開以前大能留下的謎語,而掌握的一門叫“蝶蹤”的身法。
陸氏不允許族人學習陸氏秘法之外的術法,所以做陸瓊時,她也沒機會練,如今施展“蝶蹤”倒讓她真正感覺到了一點自由。
宿塵其實在霧女鬨出動靜前就醒了,他天生對這種東西有十分敏銳的直覺,心裡不動聲色,但隱隱希望這女子能被這邪祟困住或者直接殺死,這樣他也有一定把握不被彆人發現,這念頭非常快,所以遲溪春並沒有聽見什麼。
他看著在漫天絲帶邪祟中輕靈飛舞的女子,心底有些奇怪,那是非常玄妙的氛圍,似乎能從她身形變化中意會出自由的感覺,隻有他一人在這裡看見了這場自由之舞,他斂下長睫,覺得有些荒謬,想要脫身的情緒從未如此高漲。
“啊......救......救命啊!”不少修仙者都被抓住,絲帶束縛住他們的咽喉四肢,隔斷靈力,讓他們也不能催動法器抵禦。
“救人。”薛玉拿出武器,一把叫破空的黑金長槍,太子爺很叛逆,不跟父親學劍法也不跟母親學刀法,拜了個大能學了長槍,又親自鍛造自己的武器,最後跑去陽虛學道法。
薛玉長槍所到之處絲帶儘斷,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其他人非常吃力。
邪祟對法術道法有一定的免疫,兵器附上靈力倒是能造成很大傷害。
於是少數有兵器的人很快脫困了,也有人直接被勒成了人乾,四肢和脖子被勒的隻有拇指粗細,皮膚也變得如枯木一般。
遲溪春看著不遠處被串成人乾的幾位道友,修為大多都是練氣和築基,低品房這邊損傷可謂慘重,陽虛的弟子修為也大多都是築基。
中品房間的倒是有人趕過來幫忙,但是在場的金丹與元嬰寥寥無幾,基本上被束縛的人撐不到最後就被吸成了人乾,趕來幫忙的人也要小心抵禦邪祟,這吸的不僅是血肉,還有運勢與壽數。
也是奇怪,高品和極品那邊一直沒派人來?邪祟當前,不可能見死不救,仙流閣的防衛儲備力量也不可能隻有築基和練氣。
遲溪春運氣飛上房頂,期間還得躲避襲擊的絲帶,為了補充元氣,元嬰後期的邪祟異常凶猛。
她躲過所有絲帶之後,那些絲帶見抓不住她也不會再糾纏,去襲擊其他人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邪祟這東西總會趁你不注意襲擊。
房頂上視野極佳,遲溪春終於看見遠處的藍光,有人設了結界,要不然支援也不會一直不到。
下方的人一邊抵禦邪祟,一邊救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她飛身往下,落到薛玉不遠處,問到“能聯係上外界嗎?”
薛玉正幫一個仙流閣侍從脫困,聽見問話,冷冷回到“我能解決!”
遲溪春眯了眯眼,看著四周慘狀,說話也不客氣了“太子爺,這邊被人設了結界,最後你倒是不會出事,我們其他人會被耗死的!”
薛玉楞了楞,臉色難看地點亮靈鑰,然後淩空而起,在半空中狠狠瞪了遲溪春一眼,說道“彆叫我太子爺!”
薛玉直接甩出三個極品陣盤,看的遲溪春嘖了一聲,世家子弟裡也隻有太子爺可以這麼奢侈了。
天穹的結界微微震動了一下,沒有變化,薛玉皺起眉,遲溪春這時候馬上明白是反結界,隻有在外麵的才能破開,這種結界出竅以上且對陣法有極深造詣的人才能結成。
“我們......是不是要耗死在這裡了?” 不少人看見薛玉扔出的極品陣盤,結界卻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