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懶得和宋逢雪廢話那麼多呢。
“你現在還無法完全克製身上的鎖鏈吧。”遲溪春和宿塵先行進城,她遞給他之前蟬女給她的白骨,語氣隨和“冉遺魚骨能幫你壓製。”
“謝謝。”宿塵也不是死板的人,既然都決定結盟,也不跟她客氣。
“你不好奇嗎?”遲溪春站在他麵前,微微側頭,陽光剛好照射到她的肩膀上,身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好奇什麼?”宿塵握著那塊魚骨,體溫將魚骨貼得微微發熱。
“這些靈線。”遲溪春拈起一絲遞於他麵前,靈線發出溫和的光,和她這個人一樣,看似溫和卻暗藏殺機。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既然和我結盟,自然是越厲害越好。”宿塵漂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她,語氣倒是很真摯。
“噗。”遲溪春一下子笑出聲,感歎一句“你還挺單純的。”
宿塵不理解她為什麼突然笑,但獸性直覺告訴他這會兒她的心情確實不錯,並不是之前在城門口掩飾自己不爽的假笑。
“你知道靈陣師嗎?”遲溪春讓開路,很自然地拉著他逛街。
“不知道。”
“這你都不知道?之前最厲害的靈陣師呢?你知道嗎?”
宿塵偏頭看她,覺得她此刻好像很柔軟,很像一朵雲。
“我大發慈悲告訴你吧。”遲溪春拉著他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遞給他,一串自己吃。
“之前最厲害的靈陣師,是琴川陸家的陸瓊。”她吃著糖葫蘆,眯著眼很愜意的樣子“她可是琴川第一靈陣師。”
“她很厲害?”宿塵看著手上這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上麵焦糖的香味讓他咽了咽口水。
“厲害啊。”遲溪春咬了一口糖衣,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和你比呢?”宿塵嘗了一口糖葫蘆,甜蜜的滋味立刻充斥他的口腔,如果他此刻是獸型,尾巴估計都要搖起來了。
“那自然是我厲害啦!”遲溪春吃完糖葫蘆,滿足地舔了舔唇角。
“先找地方住吧。”遲溪春找了一家小客棧,剛走進去就聽見裡麵的人在爭執。
“你!你就是故意的!”說話的人是個中年漢子,長得五大三粗,因為憤怒此刻臉龐漲的通紅。
“天地良心!奴家開店這麼久,可不會冤枉人。”男人對麵的女人,穿得非常鮮豔,尾音勾人。
“我看你和那男人就是一夥兒的!”男人氣急居然準備伸手抓那女人。
“施主,不可動手傷人。”角落裡原本坐著的男子拿禪杖擋住了男人的手,聲音乾淨清澈。
“是我失禮了。”那男人竟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立刻恢複冷靜道歉,也給老板娘賠錢了,臨走時還朝那佛修施了個禮。
遲溪春選了個地方坐下,覺得鄴城真不愧為“小北域”,這裡佛修的地位尤其高。
“喲,哪來的小少年,這麼俊俏。”老板娘唇邊長了顆小痣,笑起來尤其有風情。
宿塵偏了偏身子,躲過了老板娘靠過來都身子,於是就更靠近遲溪春。
“老板娘,住宿,一間。”遲溪春順勢攬住他的腰,笑著朝老板娘說道。
“原來有主兒啦。”老板娘打趣地點了點他們,笑地更歡。
宿塵原想掙紮,遲溪春捏了捏他的腰,說“聽話。”
少年身子僵了僵,竟真的不動了,隻是臉上的紅霞如同火燒雲一般,身子更貼近她。
【可惡......】
他的腰比較敏感,她一捏他渾身就沒力氣了。
“真乖。”遲溪春笑眯眯地誇獎,然後就放開了攬他的手,他一時不察差點倒在她身上,用手撐在椅子上才不至於出醜。
這舉動換來宿塵一記眼刀,再外人看來那一眼真是“含情脈脈”。
“年輕真好呀,你們今天住宿算我請客啦。”老板娘看著這對養眼的少年少女,心情頗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