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間樹下秋千上的折枝花無辜地道:“沒藍了呀。你自力更生。再說了,副本裡我也能沒藍,小雀!加油,我相信你。”
反方向拉怪的蒼意和雲中雀打了個碰頭,兩人抽著嘴角對視了一下,“救命啊!”兩人一邊喊著,同時轉身被迫一起逃跑。
這是司檸給她們定下的規矩,分階段刷怪,一個小時可以嗑藥,下一個小時不能嗑藥。
而且死了還不能複活,到最後誰經驗值最低,誰就多刷一個小時。
上次一起打本的時候,司檸就發現了,紫蘇公會的核心團優勢在於配合相當不錯,大家都熟知相互的優點。
但缺點也很明顯,微操太差。不然也不會被東方少主噶了那麼多次。
不讓嗑藥,一個小時裡奶媽必然長期缺藍,奶媽要學習控藍,而輸出則要努力自保。
“陷阱是被你吃了麼?”一塊石頭落在雲中雀側麵,樹上的司檸著實有些無語。
那邊的嵐叩又開始用杖子‘近戰法師’了,那法杖都要輪出劍光了。旁邊的雲中雀自始至終都很少放陷阱。
這團裡的奇葩還真的不少。
“哦,對!”雲中雀一拍腦門,她總覺得放置陷阱要站立停頓很費時間,所以大多數時候都習慣邊跑邊打。
但從另一方麵講,雲中雀這耐力確實不錯,打打跑跑都半小時,還這麼精力旺盛。
“你家的劍客是隻能超前揮劍是吧?”
“折枝花,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藍麼?”
“術士你怎麼想的?給動物怪丟變小buff?生怕它不夠靈活?”
“無色,單人盾,單人!彆群,有一半人都吃不到,你群盾不費藍啊!”
“那邊的那個戰鬥法師,你藍都滿了,留著一會兒泡屍體?”
整整兩輪4個小時過去,團裡的玩家基本都升了一級,平均等級達到了55級。
現在全都齊齊躺在地上,如同被抽取了靈魂的木偶一般,隻會呼哧呼哧地喘氣。
蒼意如同一條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地拱到嵐叩旁邊,“隊長,呼,我不是倒一吧。”
完全不想說話的嵐叩拉開統計小插件,在團裡拍了拍周懷楊。
“不是,我是個T啊,我傷害低,這能怪我麼?”小浣熊仿佛死狗一樣爬在一塊石頭上,隻有耳朵在微微抖動,棕色花紋的毛發紮城一團,遠看還以為誰家的抹布放那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司檸會因為她是戰士而網開一麵的時候,從樹上落地的劍客一把薅住小浣熊的後脖頸就朝著旁邊的野怪而去,“副T也過來。”。
副T歎息一聲,艱難地用盾牌當拐杖,頂著一地同情的眼神朝著司檸的方向挪去。
九天對於經驗的判定是多元化的,如果多人同時攻擊野怪,最後一擊的玩家經驗會高一些。
奶媽又是按照加血量的另一種判定方式,這就導致刷野怪是戰士升級最不願意選的一條路。
小浣熊被放在了樹下,周懷楊痛苦地抱住了自己毛絨絨的腦袋瓜,就聽旁邊響起了野怪的怒吼。
再抬頭就看到司檸拉著一隻僅剩血皮的野怪朝這邊走來,“過來補刀。”
往常讓人覺得清冷的嗓音現在在周懷楊耳朵裡如同仙樂一般美妙。
隨著一聲“來啦!”,先前看起來要歸西的小浣熊,一腳踢在身後的樹上借力,精準把自己撞擊到野怪身上,隨後完成了補刀。
“那邊的副T也過來等著。”說完司檸閃身出去,一拉就是好幾隻怪,她對於距離的判定很精準,跟在後麵的野怪一直處於戰鬥狀態,卻根本打不到她。
而周懷楊和副T就站在那裡,張嘴等著吃就可以。雖然每隻野怪給的不多,但架不住司檸拉的又多又快。
還在休息的人也慢慢都挪了過來,靠在樹乾上的蒼意聚精會神地看著,不時嘀咕道:“劍客的遠程技能是這麼用的麼?”
紫蘇公會的人對於司檸的認識一直有偏差,總覺得她的法師是最強的,卻第一次發覺原來她的劍客才是真的精通。
“原來技術流都是這麼刷怪的,我還是做個菜鳥好了,嗚嗚嗚。”
“彆吵,快錄屏,回去就給二團看看。”
樹林裡的劍客每個來回都能帶回來數量相當的野怪,小技能的銜接和對各種技能的預判釋放幾乎做到了完美,就連嵐叩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傻了,不然為什麼一直覺得司檸本職是法師呢?
昨天維護的時候,她還去論壇和搞排名的人battle,認為本服的法師排名裡冰檸檬的僅排到第六不合適。
林中飄逸的劍客每一次出手都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不是那種唯美的畫風,更像是一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嘶。”折枝花趕忙轉頭一猛子把自己塞進情緣的懷裡,低聲道:“不能看,不能看,再看我就要彎了。”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能用法杖滅一團人,還能一劍封喉的小姐姐呢?
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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